皇帝从梦中惊醒,总觉得听见谁在喊他,他嗤笑一声,在宫中谁敢喊他的名姓。
琉璃灯已经熄了,他起身未曾点燃灯烛,推开窗户,宫宴过后,已经将近开春,他在此处站了半个时辰。
内侍进来时急忙喊着,“皇上,小心风寒。”
他笑道,“都要开春了,何处来的风寒?”
内侍唤了宫人进来,皇帝捻了颗丹药服下。
内侍深吸口气,道,“皇上寿比南山。”
他心中叹道,不知为什么皇帝每日定是要听上这句话的。
皇帝又服下一碗汤药,那药汁褐色,闻着便是极苦涩。内侍暗自咋舌,皇帝真是神情都未变的喝了下去。
“皇上,齐妃娘娘的侍女又来了。”
皇帝神色未变,拿起筷子开始食早膳,“同她说,晚些时候再去。”
他一顿,想起什么,问道,“三皇子可回宫了?”
内侍应下,“三皇子一个时辰后便进宫门了。”
“让他先去齐妃那儿,随后来见朕。”
内侍应下,急忙去殿外传话。三皇子如今是储君的得力人选,若是太子被废,那储君之位大概就是三皇子的,他可不能得罪齐妃,虽说齐妃与三皇子母子关系不算十分和睦,但毕竟也是至亲,更是在这深宫中。
他疾步走到殿外,对着那侍女道,“皇上正忙着,晚些时候便过去。”
他又接着道,语气中还有些兴奋,侍女抬头,仔细瞧着他,“三皇子一个时辰后便进宫了,你回去同齐妃娘娘禀告,皇上让三皇子先去毓瑶台呢。”
侍女扬起笑脸,向他施礼道谢。
他摇头,也同样笑着退回殿内。这侍女虽说在宫中的品阶远不如他,向他施礼倒也是应该,可这人是毓瑶台的,若是三皇子真的将来成了储君,那便是毓瑶台就成了金子筑成的了,这侍女也自然比过其他人。
齐妃得知这事,面上倒没什么欣喜,只吩咐道,让厨房送些三皇子喜欢的吃食过来,赋赋听那侍女说了,本是眉开眼笑,见齐妃如此平淡,忍不住道,“娘娘,三皇子马上回宫了,您为何不开心呢?”
齐妃仍旧是冷冷道,“我自是开心,只是他与我并不亲近,我越是期待便越是伤怀。”
赋赋宽慰道,“三皇子与您是母子连心,先前是养在太后那里,这才生分了,如今便是母子时时相见,情分会回来的。”
她如此宽慰着齐妃,自己心中也清楚,三皇子如今到了成亲的年纪,错过的母子情分怕是这一世都难得填补回来。
三皇子幼时便交由太后照拂,如今太后崩逝,三皇子又得了皇帝的器重,若是成婚,日后便是要出宫住着,娘娘与三皇子相处的日子更是少了。
她心中也觉得酸涩,抬眼去瞧齐妃,齐妃却仍是那副淡漠的神色,自从娘娘腹中的孩子没了,她便时时都是这般。
赋赋心中觉得难过,正想开口宽慰,殿外一侍女匆忙走进来,疾步走着。
见她神色慌张,赋赋忙开口问,“何事?”
侍女极为慌张的开口,险些将自己嘴角咬破,“三皇子!三皇子遇刺了!”
齐妃立时站起身,杯盏被袖口扫过,洒落在地上,温热的茶水溅到赋赋的衣角,赋赋上去扶住齐妃,“三皇子如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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