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之见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惊诧道,“这有何稀奇的?”
崔鞘叹道,“齐逍自己说的不成亲了。”
“又不是我胡乱传的。”
他忿忿不平,“你别如此神情看着我,我不过是猜测一下。”
崔月之不解,“我记得他从前不是有妻子吗?”
“为何不成亲了?”
她看着家中父母数年的撕扯,早不信什么至死不渝的情意,端起杯盏喝了一口。崔鞘摇摇扇子,沉声道,“他从前的那位妻子,你应当是认得的。”
他颇为装模作样的说话,崔月之放下杯盏,嘴角一抿,“崔世子,您好端端的说话。”
崔鞘手挥扇子,凉风吹过,“就是李家的幼女李兹宜。”
见她还是茫然的神态,崔鞘直接说出来,“就是十六岁便对上了新科状元的下联。”
崔月之点头,她恍然大悟道,“当年盛京中是不是人人都道才子佳人,我记得堂兄还回来旧酒消愁呢,表姊还哭了一阵子。”
她堂兄喜欢李兹宜,为了得到才女的注意,他还去拜访名师,说是要学习诗词歌赋,打着崔家的名号,结果实在是学不会,还气得那位名师派人送了帖子到家中来,说是教导不了这位公子。
气得祖父立时派人将他接回来,回来后问他学了些什么,还未有启蒙不久的堂弟学艺高。
李兹宜与齐逍定亲的消息传出来,堂兄更是在家中断食绝水,他性子又执拗,说是心中难过,实在是吃不下,当真是不食一口,气得他母亲大骂,说是李家如今只是与齐家定亲,若是他当真喜欢,就去抢啊,将李兹宜的芳心抢过来,若是李兹宜当真喜欢他了,崔家为他出面,讨了这门亲事来。
她堂兄还真想过,跑去见李兹宜,人还未见到,反倒是被李府的家丁从一条街之外就拦住了,说是为了防止成亲出岔子,但凡是对李兹宜心有所属的,都要拦住,不准靠近李府。
他执拗不肯走,家丁知晓他是崔家的人,又不能棍棒上身将人打走,就这么僵持,问得了是李兹宜亲口说的,他沉默了许久,转身回来连吃五碗米饭。
那位表姊是喜欢齐逍,因着齐逍的美貌,表姊时常在家中长辈面前提及,起初也有长辈不允,后来长辈们都不再说些什么,表姊就跟着自己兄长在齐逍面前晃悠,齐逍也许记住她了,也许没记住,她还未同他说自己的心意,齐逍却是要成亲了。
她不如堂兄那般执拗的不愿吃饭,她是一边哭着,一边夹菜,就这么过了几日,崔月之去瞧她时,倒不是日渐消瘦,反而圆润了些。
她叹道,“那齐逍原来的那位妻子与他感情如何?”
如若感情不好,那她堂兄还真是要懊悔些,李兹宜走时,她堂兄已然成亲了,正回数州探亲去了,也不知知不知晓李兹宜的事情。
崔鞘想了想,“应当是不错的。”
“齐逍不是说他再也不成亲了吗?若是感情不好,也应当不会如此。”
她诧异道,“那孟筱是如何回事?孟韵同我说的啊。”
她端起杯盏,抿了一口,问道,“会不会齐逍改主意了?”
崔鞘摇头,“这我倒是不知。”
月之努嘴,“若是李兹宜知晓了,怕是也只觉难过吧。”
崔鞘想起,那时齐逍不在盛京,齐在洲那时也未娶妻,李兹宜一人在齐府应对齐老夫人。
盛京中众人都有所耳闻,李兹宜并非是亲生子,而是他们养大的罢了。她的生父生母被她的叔伯所害,她又是被叔伯养大。
如此认贼作父之事,她自是受不了,偏这时齐老夫人见她并非李家亲生子,便是喝来唤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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