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仇人,他实在是做不到同虏王那般笑,只是扯着嘴角,不至于让神情过于严肃罢了。
虏王未曾察觉,这位失散多年的儿子,他心中是有愧疚的,如此多的孩子,他却失散了。
他抬眼看着泊刃,问道,“你去见过你母亲了吗?”
泊刃不敢贸然回答,心中思忖一番,犹疑道,“我母亲,她不是......”
虏王回道,“府中有她的画像,若是你想念她了,自去便是,无人敢拦你。”
他说着走到书案前,打开一卷竹简,“你过来瞧瞧。”
这竹简上的只是平常的一些岁贡。
泊刃有些惊诧,虏王只是北凉的一位王爷,并非是摄政王,为何岁贡的明细却是在他这处。
虏王神情十分坦然,泊刃未曾表露出更多的犹疑,只是静静的看着,虏王回过头,将竹简递给他,“你仔细看看。”
他接过,又打开写,细细看起来,这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普通的岁贡罢了,虏王此举难不成是为了试探他是否识字?
又或是什么?他仍盯着竹简,思绪却早已经不在这上面,他先前常年待在阜朝,对北凉不甚熟悉,这回更是意料之外的回到了北凉,这位虏王也早已经不是当年,如今怕是财权大握。
他心中没来由的烦闷,如此一来,若是想要复仇,那必然是要难上许多。
虏王瞧着他,心中却是宽慰,这孩子肖母,他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位姬妾,他从阜朝的商人手中买下的。
那时她只敢盯着旁人看,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嘴角破了似乎有燎泡。
同行的人都道,这人怕是不值那个银钱。
连阜朝那个商人也啧啧称奇,说这女子不时就要咬人的,别看不爱说话,骨子里却是有狠劲。
这些人一说起来便是个没完,他听着未曾说话,那时府中已有许多姬妾,旁人那般说了,这女子也还是那般盯着他,眸中是平静,他少见的平静。
被他带回去变成了府中的姬妾,虏王府鲜少会去为难这些姬妾,她出身名门,自诩不会同她们一般计较,这回却破了例。
二人在一件屋中带着,却是心思各异,泊刃抬起头,问道,“这是岁贡?”
虏王点头,“是。”
泊刃本想着他还能解释几句,虏王说了之后便没了后文,他又问了声,“这岁贡便是?”
虏王将竹简卷起扔在书案上,行至桌边沏茶,“你回来这些日子,可有在府中瞧瞧?”
泊刃斟酌着,“看了些。”
虏王将茶水递过去,“不必拘束,坐下。”
“府中没有世子,你知道吧?”他没等泊刃回答,自顾的说起来,“王妃膝下无子,我便是决意让你做世子。”
泊刃反问,“府中其他的公子呢?”
他记得虏王的长子还在府中,他与大公子如今的身份是一样的,都非虏王妃所出,那自然是长子高过他。
虏王笑道,“王妃无所出,其他的儿子自是都一样。”
“王妃的侄女这些日子也在府中,你可见过了?”
泊刃点头,“见过一面。”
如今突然提起阿笑,他当然猜到虏王想说什么,只是没想到虏王也是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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