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后进来总是夜间无眠。
她时常想起早夭的幼子,又想起太子被逼不得不殊死一搏的惨状,灵芝又该去往何处。
她似有些拿不准,也不知皇帝若是胜了,还能不能留下灵芝。
付愿,她念着这个名字,先前只知道这是金吾卫齐在洲的妻子,后来才想起,这是十年前付家的遗孤。
居然还活着,她心中暗叹,当年付家只剩下这一个小女儿,付家在盛京的根基净毁,她当年本以为这个孩子日后必当活得艰难。
皇帝下旨将人送去了定北侯府,定北侯是盛京中人人得知的宽厚,她心中不屑,谁人不知这是面上的称誉罢了。
定北侯府私吞了付家的家财,皇帝是知晓的,偏着定北侯已然没了实权,对他无甚威胁,吞些家财就是了。
付家的那个遗孤,倒是这些年都未曾听闻了,倒是齐在洲迎娶她的时候,她着实震惊了。
一个孤女,又毫无根基,娶来做什么?齐在洲此举当真是只在维系当年的姻亲之约吗?
也不知付愿会不会去边关替她送信,等到信一到,族兄便得知是时候回来了。太子的胜算更大些。
——
宝珠头昏得厉害。
泊刃端了一碗汤药,只看那冒着的热气便知这是才从火上取下的,宝珠瞪着眼睛看着那碗药,这厮看起来像是要她直接喝下去。
她暗暗咂舌,这瞧着就很烫。
泊刃将药碗递到她跟前,“喝了吧,还热着。”
“也太热了些,等会儿吧。”
泊刃狐疑的瞧着她,“我会看着你喝下去的,你不如早些喝了,还能早些吃蜜饯。”
宝珠不屑道,“我会骗你吗?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结果药碗,捧在手里,“你想到办法没有,如何回大晋呀?”
泊刃颇为遗憾的摇头,“这里离大晋挺远。我还不知如何才能瞒过他们。”
宝珠心中略为失望,叹了一声,“我想念小姐,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你还是先喝药吧,冷了就没什么药效了。”
她从未听过这般理论,药碗变得温热,她举起来一饮而尽,酸苦的下一秒就想吐出来。
泊刃直接捂了她的嘴,硬逼着她咽下去。
“你什么人啊!”
“好人。”
宝珠白了一眼,懒得理会他,自行的躺下歇息。
泊刃也不搭理她,端着药碗就要出去,屋门外一女使正巧经过,他阖上屋门,喊住那位女使。
女使回头,向他施礼,动作和缓,抬眸看他一眼,“公子何事?”
泊刃是虏王失散的儿子,虏王自是心觉愧疚,因着泊刃瞧着倒是比府中其他的公子都要得虏王重视。
王府中未有世子,先前众人不知是何原因,如今倒是私底下暗自揣测,莫不是为了将这个儿子寻回来,要将世子之位传给他?
女使心中已然过了许多道弯,眼神柔媚起来,若是得了泊刃的喜爱,她也就算这府中的主子了,那时就不必再侍候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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