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恹恹欲睡,这些日子皇帝不过来了三五回,她的亲生子更是一回也未曾来。
“娘娘,族中来信了。”
赋赋从袖中抽出密信,齐妃抬手接过。
“你去收拾出偏殿,有官眷要入宫。”
说着便要坐起身,赋赋连忙去扶她,又端过参茶,给她顺气。
“是谁家的官眷呀?”
齐妃浅笑,“二公子的夫人。”
赋赋回想起来,齐统领几月前才成亲,想必就是这位夫人了。
齐妃咳了几声,“她进宫住些日子,全做照料我。”
“偏殿收拾出来便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待她来了再说罢。”
付愿由宫女领着,行至毓瑶台,她对宫中并不好奇,年幼时族中一位堂兄便是做了驸马。
那位公主堂嫂为人和善,时常与她们讲些宫中秘事。
公主出生低微,若非堂兄在御前说出自己心意,想必皇帝也不会着手她的婚事。
到了殿外,宫女径直领着她进去,想是齐妃已经交代过。
见到这位传闻中的齐妃娘娘,她心绪有些复杂。
原来她是这般貌美,付愿叹道,当年只怕是更加娇美。
可惜在宫中蹉跎多年,年少时皇帝并未注意这位女子,齐妃不止一次叹息,谁承想,多年后,在三皇子都已长大时,皇帝却又突然召她。
皇帝与太子之间,她与三皇子不过是博弈的旗子。
如今见到付愿,她同样心中叹息,齐在洲若是爱护自己这位妻子,又为何将人送进宫来。
皇帝实在是个薄情之人,她叹气,皇后与他伉俪情深几许,如今也到了要兵戎相见的程度。
她留付愿用了盏茶,便让宫女带着她去歇息了。
殿外突然有人禀告,三皇子来了。
赋赋惊喜地回头瞧她,齐妃却是淡漠得很,只说了句进来吧。
赋赋不解,娘娘只三皇子一个孩子,从前也是不曾如何相处,如今为何又这般冷淡?
三皇子萧季款步走进来,眉眼与齐妃极为相似,此时眸中没有见到母亲的久别重逢之感,亦无对母亲失去孩子的半分悲痛。
他只是规矩的行礼,沉声开口,“给娘娘请安。”
齐妃面上再为不显,心中还是微微刺痛,连句母亲也无了。萧季是太后抚养长大,自幼就未曾与她见过几面,那时她也狠心,为了太后能够全心意的抚养他,宁是自己从不去过问。
太后向来不喜宫中母族势大的嫔妃,许是因为前朝时的糟污事,她对出身寒微的嫔妃,倒是有了些关注,希望她们诞下皇子,日后太子册立时,便少些前朝权贵的掺和。
齐妃那时便是这般,她本是家中庶女,母亲是未上族谱的外室,她也不过齐家送进宫的牺牲品,本以为皇帝那年会死于疫病,她们这些秀女,不过是为了冲淡宫中的阴翳,皇帝驾崩,她们也就成了守着皇陵的下一波人。
那时她也才十七岁。皇帝命好,撑了过来,秀女们无不欢欣雀跃,发自心底深处的高兴。
这些秀女中,最为貌美的是她,最为好命的却是宁越,如今的皇后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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