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逍不理会他,转而对孟筱道,“多谢。”
他长得肖似母亲,自然是俊美,如此一笑,孟筱有些羞赧地低头,齐在洲看得乐呵,又觉齐逍待会儿定要眼似飞刀般剜他。
索性起身走了。
付愿晚他一个时辰启程,路上湿滑,马车行的慢些。
其实本无大事,齐逍这出戏,需得他来配合,以致于让旁人更加信服,齐家长子重伤。
宫中最近多有异动,齐在洲的堂姑,前些日子有孕,皇帝下旨册封为贵妃,若是此举诞下皇子,那中宫之位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帝后失和多年,积怨已久,前朝更是变幻莫测,皇后母族日渐衰败,皇帝想要易储之心人人得知。
定北侯估计也是想着攀上齐家,故而将女儿送来。
若是在平日里,齐逍自是拒绝,偏这次他遇险,又遇着孟筱,定北侯将女儿送来照顾他,说是聊表谢意。
孟筱就这么待在齐府,直至他从睦州赶回。
齐在洲瞧着天色,道:“少夫人还未到吗?”
辘商亦是瞧了天色,“应当是快了,主子放心,马车夫是稳重之人,在齐府多年了,是精细之人。”
“东院和南院的呢?”
“随着我们一同回来的,路上车马劳顿,已经由管事安置了住处,想必是已经歇着了。”
辘商斟酌一刻,犹豫着开口,“主子,要去二位姑娘那处吗?”
“回房,等着少夫人回来。”
辘商应下,跟在他身后,朝着新房走去,成婚未到半年,这屋中陈设与新婚时无异。
过了快半个时辰,付愿才踏进屋门,见屋中有人,骇了一跳,“你这么在这儿?”
她身后的扬扇将东西放下,向齐在洲施礼,见他瞧着付愿,自觉地退出屋子,掩上房门。
“你瞧着我做什么?”
她因着本就未睡足,在马车上又睡不踏实,心中燥郁,“若是你有事,就先别说了,我困着。”
说着就往床榻走去,“别烦扰我。”
齐在洲不满,“你我夫妇,说一句话就成了烦扰你了?”
“你也太凉薄了,好歹我们也是......”
这是付愿最不喜听到的话,她憎恶与他是夫妇,负心之人是他,如今却好似成了她。
“我凉薄?”她冷笑一声,“你我成亲未到半年,你一次带两位女子回来,你怎么没想着你凉薄?”
她顿住脚步,“齐在洲,我早就与你说了,我们和离吧。”
“和离了,别说姬妾,你就是将人娶进门,又有何妨?若是真心爱护,岂愿意让她屈于人后?”
齐在洲怔怔地瞧她,“祖母说得不错,你确实是不爱读书。”
“我就是读了书,才不愿这般过日子。”
她颇为气恼,“少提起她,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我什么也不在乎,你若是再敢讽刺我,我定将这齐府闹得不得安生!”
“你祖母?”她嗤笑一声,“你那些糟污事,她也没少助你。”
这话听的他有些不明白,但付愿已然躺下,拉过被子盖好,显然是不愿再听。
他转着手中的杯盏,想起那句“糟污事”,怒气上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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