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那人的身影倒是逐渐清晰起来。
他总觉在何处见过,方圆的脸颊,左眉处有颗红痣,在他面前前细数罪行时眼睛总是奸邪的,那是他额间两颊净是血污,胸口的竹篾,钻心的痛楚,哪里顾得上这人的模样。
只在听见死有余辜时抬眼望去。
今夜梦见,像是在暗示着些什么,这人又是在何处见过呢?
裴令望身后被汗濡湿,醒来打开窗户,初冬的风已经有些冷了,风吹过汗涔涔的衣服,有些冰凉的触感。
左相之死,在朝中其实早已有了定论,如今又将这事拿出来说,怕不是让毓林军立功,而是让毓林军成为一个活靶子。
皇帝日渐年老,太子羽翼颇丰,众皇子也逐渐成长起来。宫中的齐妃是齐在洲的堂姑。
她的儿子如今也已经十多岁了,若是太子倒了,齐家的孩子登上皇位,也不是不可能。
齐在洲如今怕是……
他那位新婚的夫人,听闻与他好似并不交心,新婚夫妇并不和睦,若是将枕边人变成线人,齐在洲只怕是从内里都得败了。
那人应是叫……
他有些想不起来了,唯一记得应当是付家的人。
付家,十余年前便将近灭族一般。只剩下一个女儿。
或许还有一个儿子,十三年前付家旁支走失的一个孩子,算是付愿的堂弟。
隔着几层,但好歹也是九族唯一的亲眷,怎么也不见付愿说过将这孩子寻回来。
付家长辈还在时,这孩子的下落还在寻着,只是当年付愿也不过八岁,如今更怕是将这桩陈年旧事忘却了。
若是……无人亲近之人,只怕是更贪恋亲眷之情才是。
夜深露重,风寒霜起。
阖上窗,挡住了一地明月。
——
“阿兄。”
萧欶揽起面前人的衣领,“霜重。”
面前人立马就要落下泪来,“什么霜重,就是你骗我。”
“繁楼的小倌当真如此好?不过几日,你竟日日都与他待在一处!”
萧欶一口亲上,耳鬓厮磨一阵,才耐着性子道,“你我多年,旁人岂可比。”
耳边传来刺痛,萧茨摸了下被自己咬出的痕迹。
萧欶面色不变,“你只管信我就是。”
“太子阿兄,要是父皇知晓了,你还会是太子吗?”
他避而不答,“怎么,不是太子你就不理我了?”
“对呀。”
萧茨唇角弯起,“太子——”
他俯身到萧欶耳边,“日后就是皇帝。”
“只有皇帝才能护我一世安危。”
萧欶默道,“阿茨也十五了,若是父皇喜欢你,下一个太子是你,你会对我动手吗?”
萧茨倒是摇摇头,“我只想逍遥快活,做不成皇帝的。”
“太子阿兄定要登基,到时我为你效力,你保我一命就是。”
“还有我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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