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你举报我爸的？”
身份已经曝光，姜澜索性不装了，直白抛出问题。
父亲是钱朗的硕士导师。
学术界里，导师出事，手底下学生毕业和工作，多少也会受影响。
钱朗当时还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学生，之所以陷害父亲，姜澜不相信钱朗是为了伸张正义，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而那个人究竟姓甚名谁，姜澜查了三年，仍是一无所获。
“姜长庚是我老师，对我还不错，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我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爸做了犯法的事，我也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痛下决心，将事实告知警察。”钱朗双手插着口袋，有恃无恐道。
案子过去好几年了，姜炳杉死了，一切死无对证。
就算姜澜怀疑他作伪证，也只能是怀疑，拿不出实际证据。
否则，姜澜早就去警局揭发他了。
姜澜改名换姓地接近他，摆明是想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顺藤摸瓜查下去。
幸好几天前，有人找到他，告诉他实情，不然险些中了姜澜的圈套。
“我爸去世第二年，你研究生毕业，在利原建筑公司工作，工作第一年，越级升职为项目经理，去年因为不正当男女关系，就被公司开除。你的名声臭了，到现在为止，江城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聘用你。”姜澜如数家珍般，说出钱朗这些年的工作经历。
“呦，查的够细的。”钱朗不以为然，讥讽道：“没少花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