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热衷于和男人周旋,但他对于扑上来的异性,不感兴趣。
“你知道什么是廉耻吗?”
同学一场,但凡姜澜不来招惹他,他也不会出口伤人。
月光朦胧,见姜澜错愕望着他,看样子贼心不死,还想纠缠,他随后说出口的话,不由自主地带着几分刻薄。
“看一看你自己摇尾乞怜的样子,不恶心吗?”
*
“恶心。”
确实很恶心。
姜澜脱光衣服,站在一人高的落地镜前自言自语。
工作后赚了钱,她找到技术最好的纹身师,盖住腰间的刀疤。
每当和权寒年在床上,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拂过那处,她都会战栗不安。
那晚,她鼓足勇气央求权寒年送她回家。
是因为,她实在是熬不住了。
只要权寒年稍稍发一发善心,陪她走过校门口那条街,那晚她也不至于被送进ICU,一躺就是几个月,与心仪的舞蹈学院失之交臂。
事与愿违,权寒年拒绝施与援手,还对她恶语相向。
更可怕的是,黎明月发现她向权寒年求救,以为她还敢勾搭权寒年。
姜澜不记得那晚是怎么活过来的。
“婊子。”
“贱人。”
“骚货。”
......
她们将所有能想到的肮脏词汇,全都用在她身上。
下跪,扇巴掌,扯头发......,这些侮辱人的霸凌手段,对她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
她们撕扯着她的校服,热衷于听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和明月争宠,也不照照镜子,你算什么东西。”
“不给她点教训,她就控制不住发骚,我们给你找的那些老男人,还不够满足你的?”
“凭你也配登台跳舞,和明月考同一所大学!一身骚味,端盆热水来,咱们给她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