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散着昏黄的光亮,雪花随风飘落。
初冬第一场雪,如约而至。
权寒年推开生锈的单元门,迎面看到未婚妻黎明月。
“寒年,我们回家吧。”黎明月接过保镖手中的黑伞,羊皮底细高跟踩过薄薄一层的积雪,走过去,贴心地权寒年掸平衣襟的褶皱。
“嗯。”
权寒年淡淡应了一声,没解释他所谓的“处理公事”,怎么就处理到前床伴家里去了。
黎明月是个想象能力正常的成年人,即使权寒年不说,她也能想象出刚发生过什么。
“我不在国内的这些年,是澜澜姐替我照顾你,我理应向澜澜姐道谢。”黎明月以退为进,大度的样子,很符合权家少夫人的身份。
“没这个必要。”
权寒年言简意赅,拉开阿斯顿马丁车门,再次驶入夜色之中。
当晚,韩兆接到自家老板的电话,受命去查跨江大桥坍塌的案子。
“人在监狱,还没开庭,怎么就无缘无故死了?”韩兆合上笔记本电脑,冷静分析道:“怕是有人不想让姜主管的父亲上庭。”
人死了,死无对证,想安什么罪名,就可以安什么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死因,死亡时间,尸检报告,全都弄清楚。”权寒年目视前方,单手转动着方向盘。
韩兆:“明白。”
雪下了一夜,天刚亮,佣人提着工具,在楼下清扫。
权寒年换好衣服,走下木质楼梯,准备去上班。
湖心别墅,一楼正厅,权母放下手中的景泰蓝茶盏,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寒年,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