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昊举双手投降。
认识了这么久，姜澜的脾气，他多少是知道的。
眼下这气氛，他要是敢说想喝，姜澜就能让他趴地上，把酒舔干净。
“你们长点记性，下不为例。”
黎明昊一句不痛不痒的告诫，算是帮所有人找了个台阶下，说着，伸手拉姜澜坐下。
姜澜挥开他的手，看向在座每一位，冷道：“以我和你们的交情，没有下次了。”
事情已然发生，无法改变。
一句下不为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让受害者见好就收，别不依不饶。
这和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
场面闹僵，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黎明昊想要的效果也达到了，朝众人抬了抬下巴，“你们慢慢玩，记我账上，我们先告辞了。”
姜澜无心追究黎明昊的用意，丢开发皱的纸巾，在黎明昊死皮赖脸的护送下走人。
包厢门关上，紧接着，又被推开。
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提着清洁工具，进来清理。
扫把扫过，玻璃碎渣剐蹭着地砖，声音异常刺耳。
黎明月从方才的惊惧中回神，拧着秀气的眉眼，望向一旁的权寒年。
“寒年，...大哥和澜澜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遭人心有余悸的神情逐渐虚化，沦为背景，权寒年惜字如金，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之上，衬得他禁欲持重。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黎明月抿了抿唇，真诚道：“大哥在男女感情上向来放纵，我怕澜澜姐受伤。寒年，你劝一劝澜澜姐吧...我们是一家人，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和澜澜姐能和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