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老人家摘下老花镜,低头,温柔擦拭着实木相框。
“没良心的臭丫头,还知道来看一看我这个老不死的!”老爷子半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语气嗔怒。
姜澜推门走进去,接过相框,将父亲和老爷子的合照放回书架正中央的位置,“您老别生气,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吗?”
“哼。”老爷子不买账,许久未见,藏青色开衫下的脊背愈发消瘦,“和权家那小子掰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姜澜和权寒年的事,老爷子早有耳闻。
生平最得意的门生不在人世,留下姜澜一个小丫头苦苦撑着,老爷子怎能不心疼。
姜澜实话实说:“他结婚,我单身,井水不犯河水。”
老爷子瞪大眼睛,气吼吼道:“眼睁睁看着权家那小子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这你也能忍!”
他是嘱咐过姜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切勿轻易对男人动心,要学会保护自己。
他也告诉过姜澜,在外面闯荡不要怕,就算闹出天大的乱子,有他这把老骨头兜着。
可权家那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姜澜说不要就不要,太草率了。
更可气的是,姜澜不要的货色,竟然让黎家捡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姜澜不愿被某个脏东西坏了心情,迈步挽上老爷子的胳膊,转移话题道:“好久没吃梅姨做的饭了,我可是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赶过来的,您老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回去吧。”
“你啊!”老爷子指着姜澜鼻子,想责怪,又不舍得,只能妥协。
“行吧,男人这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爷爷手里大把的青年才俊,有时间介绍给你认识。”
姜澜搀扶老爷子下楼,应道:“好,都听您的。”
饭后,暮色降临,繁星寥寥。
老爷子按例吃过药,上楼休息。
姜澜没打算留下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