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用力推搡,动作幅度过大,大衣口袋倾斜。
不大不小的铁块掉落在皮鞋旁。
权寒年低头去看,是一只录音笔。
笔身闪着红灯,数字跳动,还在计时。
放开姜澜,他纡尊降贵捡起那根不足巴掌大的铁块,反复端详片刻,眸色一转,似明白了什么。
“你打算录音威胁刘市长?”
高饱和色调的唇膏晕开,擦到冷白色调的皮肤上,为姜澜添了一抹被摧毁凌辱的魅惑。
“要你管!还给我。”
姜澜伸手去抢。
权寒年侧身躲开,掂了掂手中的重量,嘲笑姜澜的幼稚,“你做公关的,难道不知道声音可以AI伪造!”
可真可假的东西,没有说服力。
这么浅显的道理,姜澜不该不懂。
被质疑专业能力,姜澜不服辩道:“真的假的无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以他的身份,不能有污点。”
即使她今天不能全身而退,最坏的结果,莫过于两败俱伤。
事情闹开,刘市长损失的也远比她多。
听完姜澜的解释,权寒年面露鄙夷,他怎么忘了姜澜精明算计,最擅长玩弄人心。
忽略权寒年的恶意揣测,姜澜能感觉出自己的妆花了。
以免一会儿出去,被有心之人抓到把柄,姜澜走进卫生间补妆的同时,望着镜中的自己,思索着等下怎样脱身。
适时,男人西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权寒年看了眼号码,没有迟疑,背对着姜澜滑动屏幕接通。
“嗯,别哭,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