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入府,他脑中浑浊的思绪也并未捋顺,可此事不能急。
虽然他觉得云思浅是这普天之下独一份的好,可是在云思浅心中,还是计较那些身份之事,她还是将那些劳什子通通压在肩头,这是长年累月被灌输的想法,并非他一两句承诺就能改变的。
膳房内。
萧祈渊将牛乳放在灶上,又在里头加了些红糖大枣,烹热了之后放在盅内,端着回了内室。
云思浅坐在榻上,莹莹烛光下,她一手捏针,一只手执着绣绷,微微垂首,认真的绣着什么东西。
萧祈渊都站在她身边了,她依旧是认真的低着头,似乎也没注意到。
“夫人好手艺啊,这鸭子绣的栩栩如生,好似立刻都能飞起来了一样!”
云思浅的拳头都捏紧了,她放下绣绷,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这是鸳鸯!就如此丑的吗!”
她自认绣工一般,却也并非是能将鸳鸯绣成鸭子的手艺。
萧祈渊明显就是故意的!
萧祈渊顺着她的背,将手中的汤盅放在她面前的矮桌上。
“夫人消消气,我从未有过喜欢的女子,无人给我绣过什么物件,哪里识得鸳鸯呢,来用点牛乳吧,夜里能睡的好些。”
他站在边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滴在自己的手腕上,确认不烫了,才递到云思浅的唇边。
边喂,边小声说着白天的事情。
“我一直在想,还是不太明白,浅浅今日为何还是不高兴的,是不是夫君做错了何事。
你要同我讲的,你我虽是夫妻,可……此前并不相熟,我对你不甚了解,我们要恩爱一生的,怎可因为不愿意坦诚相待而产生误解呢。”
他拿着帕子,轻轻的擦拭了一下云思浅的唇角,见她不语,又继续劝说。
“我知道你忧心身份之事,浅浅,人活在世不过百年,除了你爱我,一切都是身外物,若是因为这些过的不欢愉,那才是平白糟蹋了一生。”
拥有的人可以无所顾忌的说着自己不在意,可从未有过的,若说出同样的话,只会被人嘲讽从未是那高位者吧。
云思浅轻轻的叹气,点了头,“多谢夫君,今日之事亏得有夫君在了。”
萧祈渊觉得这样不对,云思浅还是太过在意这些了,若是她有些旁的女子不曾有,也绝不会有的,或许心中能稍有些不一样。
萧祈渊思索一番,佯装为难。
“浅浅不知啊,其实要你嫁给我,算是我高攀了,我这个王府,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因我不懂经营,又过惯了奢靡日子,这账面上已经难看非常了,唉……”
“我知道。”云思浅拍了拍桌子上的账目,淡淡道。
“这账目我看了,用度奢靡不说,这处处都是问题,如今王府不缺银钱,可你那本就不多的产业,若是再如此败下去,估计不出三载,你就要靠人接济过活了。”
萧祈渊没想到这是真的,他原本只是找个事情,让云思浅能重拾信心的。
他立刻抓起账簿,翻开的一瞬间头脑发麻,上面的字像是天书一般,看的他心烦意乱。
“浅浅救救我吧……你我夫妻,不能看着夫君没银钱用啊,你给好好管着,夫君的脾胃不好,只能吃你的软饭了。”
云思浅扑哧一声笑了,心中那难受也少了大半。
无论是在云府,还是在辰王府,她都得做一个有价值的人,她都不能将自己的命运依附到任何人身上。
“笑了!我的浅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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