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瞪视着夜凛天,眼中充满了惊愕与恐惧,她深吸一口气,挥手遣退了身边的宫女。
随着殿门重重关闭,沉闷的响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殿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剩下两方对峙的呼吸声。
大长公主疲惫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太子殿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夜凛天没有立即回答,他缓缓走近大长公主,目光如炬,停在大长公主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孤要让真凶付出代价,孤要为母后正名,要拯救这倾颓的云隐江山,皇姑祖母,你信孤吗?”
大长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凝视着夜凛天,仿佛透过他的眼神看到了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将门独女。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叹气道:“太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这不仅是弑父,更是弑君。”
夜凛天静静地看着大长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容,缓缓道:“弑父、弑君,这些罪名,孤不在乎,孤只在乎,能否为母后讨回公道,能否让云隐的百姓过上安宁的日子。”
大长公主眼中的震惊渐渐转化为一种复杂的敬佩,她从未想过,这个从小就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孩子,竟然会长成一名有着坚定信念和决心的王者。
夜凛天继续道:“皇姑祖母,你也曾驰骋沙场,为云隐的未来浴血奋战,难道你真的忍心坐视父皇将云隐的基业一点点葬送吗?这绝非东陵侯当年所期望的未来,你说是吗?”
大长公主沉默了,她瞬间回想起了当年,东陵侯在那场血战之夜,用血肉之躯为夜明辰挡下叛军射来的暗箭,而她从此就这样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这之后她又获得了什么呢?
为了消除皇帝的疑忌,她不惜将东婉琳养成一个被众人非议的废人。那又如何,只要她的孙女能得以保全,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即便她已退让至此,婉琳竟然还是受到了毒医传人的伤害,这般的退让,换来的却是更深的痛苦,这如何不讽刺呢。
大长公主深深地吸了口气,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想要将过去的回忆与眼前的现实都一同捏碎,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夜明辰对先后和太子的所作所为吗,她难道……就真的对皇帝没有半点怨恨吗?
夜凛天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大长公主的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皇姑祖母,孤不求你的支持,但孤希望你能理解,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隐的未来,为了守护最初的信念。”
大长公主对上夜凛天那双坚定而冷冽的眼眸,仿佛看到了东陵侯当年那份为了云隐不惜一切的执着与勇气,她凝视着夜凛天:“本宫知道了,殿下安心,今日,东陵郡的将士们绝不会踏入上京城半步。”
原来,自从抓到冷盈语,从她口中得知毒医的下落后,夜凛天就带人将天牢搜了个彻底,但皇帝的手段太过决绝,除了找到毒医的尸体外,他们一无所获。
幸运的是,冷焰心在毒医的腹腔内找到了一本用油纸包裹着的日记,以及日记旁一颗黑漆漆的药丸,经过检验,正是与夜凛天所中之毒完全一致。
从日记里,两人得知了一切,皇帝为了阻止拥有凤家血脉的太子降生,竟下令对皇后下毒,没曾想皇后宁愿舍弃生命也要保住孩子,这也使得夜凛天自出生之刻便身中剧毒。
夜凛天的出生就伴随着母亲的逝去,以及皇帝看似心疼实则忌惮的警惕,若不是宫中皇后旧部的暗中帮扶,以及诸多机缘巧合,他或许早已毒发身亡,成为夜明辰成功路上的牺牲品。
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云隐的御林军是淑贵妃出身的沈家统率,上京城以外被划分为三个战区,与北穹南疆接壤的石门郡,由凤家统率,沿海一带的东陵郡由东陵侯旧部统率,中部的和源郡由萧家的大儿子萧云烽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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