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媞早上睡得正香,突然被一声爆炸惊醒了。
从床上跳起来时,她还在想,这也没地震呐,难道是她做梦了。
很快她察觉到不对劲了。
厨房屋顶上的烟囱正汩汩冒烟,浓重的烟味飘进她的鼻息,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坏了,厨房爆炸了。
她跑到厨房门口,正好与冲出来的李鹤玄相撞,鼻尖撞到他坚硬的胸腔上,瞬间冒了红。
李鹤玄慌道:“撞到你了,我看看。”
温媞疼的泪都快下来了,捂着鼻子往外走,没等她走两步,身后的人忙不跌抱起她,满脸歉意。
李鹤玄低声道,“对不起,阿媞,撞疼你了。”
他抱着她回了屋子,看她穿着寝衣,不好意思道:“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以为地震了。”
温媞被他放到桌子上,幽怨地瞧他。
李鹤玄笑了笑,打开她捂着鼻子的手,“都红了,我给你拿药。”
“等等。”温媞喊住他,“一会儿就好了,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厨房…”
她倒奇怪了,李鹤玄厨艺虽然一般,但不至于是炸掉厨房的水准,除非…他偷偷摸摸在做什么?不想被她发现。
李鹤玄挠挠鼻子,“凡事都有意外,这只是一场意外的意外。”
温媞笑得毫不留情,她这是第一次见他跟做了鬼似的,有那么心虚嘛。
“嗯,意外真就是意外,什么样的意外能炸掉厨房,相公也太厉害了,不仅能配比草药,还会配炸药。”
李鹤玄身体僵住了。
在她注意不到的地方,他的耳尖红了,热腾腾的。
李鹤玄黑眸沉了沉,下巴靠在她肩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都认,但我们今天要下山吃饭了,阿媞准备现在谴责我,还是边下山边谴责。”
语气还挺委屈。
温媞推他脑袋,推不开,捏着他红透的耳朵,“你是在撒娇吗?”
李鹤玄喉咙滚动了下,继续装傻,“或许是吧,平日阿媞都是这么做的,我做一次也没什么吧。”
他似乎真的在思考她平日是怎么撒娇的,忽然笑了一声,嘴唇贴着她侧颈缓慢往上移,叼住她耳垂用牙齿硌。
热气腾一下上了脸,温媞咬牙,“我是这么跟你撒娇的吗?”
仔细想想,她平日跟他撒娇,哪次不是他太过分,而且他有一次听她的嘛。
李鹤玄笑得很好听,“可我是这么撒娇的。”
温媞脸颊微红,彻底没了话,理智告诉她,不能饶过他,他转移注意力,就是想蒙混厨房爆炸的事儿呢,她可不能被带偏了走。
李鹤玄似乎意识到这点儿,含着她下垂,用舌尖尝她的耳垂,他尝了很久,黏糊的口水让温媞皱眉。
他抬头,亲她的额头,眼睛,鼻尖,然后是唇,慢慢吸吮她下嘴唇。
这时阳光洒了进来,紧跟着鸟叫声,虫鸣。
“该喂鸟了。”
上周有三只鸟掉到他们后院,受了伤,她救了它们。
或许是知道她没恶意,那群鸟儿恢复期间每天都来蹭饭,她也习惯了被它们叫着起床。
如果不是厨房没爆炸,她还想睡个回笼觉。
李鹤玄嗓音沙哑,“不着急,而且你不觉得我更急一点吗?轻重缓急,你应该先顾顾我。”
他身上热得厉害,眼睛里冒着压抑着欲望和渴求。
温媞稍愣了下,就亲了一下而已,男人清晨果然经不起丝毫撩拨,更何况她还什么都没做。
“我…”
他完全不给她说的机会,又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