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屋内的声音渐渐消失,温瑅看向李鹤玄,满眼探究。
“你们究竟是什么情况,相公你可不要骗我?”
李鹤玄自知理亏,小声道:“等回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宁峰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笑道:“没想李太医还惧内?”
“王爷,您很闲吗?”温瑅无语道,什么王爷还偷听人家讲话。
宁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屋内两人走完流程出了门。
“礼节简单了些,公主不满意,我们回头再补一次。”
富康没理会清远的话,径直走到温瑅面前。
温瑅愣了下,见她抬起手,下意识挡住脸,“没想到居然是你,李太医的妻子居然是你。”
富康心里五味杂陈,她本该扇温瑅一巴掌,再骂她是贱人,可这人救了自己,能种出上好的蔬菜。
就连二皇叔也十分赞赏她。
富康甚至想,难怪李鹤玄会喜欢她,“本公主不想跟你计较,但愿以后,本公主不会再见到你。”
温瑅讶异的放下手臂,眼前哪有什么公主,李鹤玄挡在她前面,生怕富康公主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温瑅笑笑,“多谢公主。”
“本公主可没有认可你们。”富康别扭道,明明两人没有见过几次面,偏偏温瑅总是能很精准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富康公主在城郊成婚以及公主府遇刺,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城内,覃王一脸怒火盯着陛下,“皇兄为什么要指婚富康给丞相府公子,”
“皇兄是要拿富康祭天吗?”
“覃王慎言。”大监斥道,这两年陛下对他们太好,以至于忘记了谁才是天子。
覃王冷道:“富康既然嫁给了清远公子,希望此事作罢,如果丞相要来找麻烦本王就踏平丞相府。”
“阿爹,阿娘…”
温瑅和李鹤玄刚回到家,巧儿兴冲冲地扑了过来,明明站在院里,眼睛亮亮地盯着他们。
温瑅朝明明招手,“明明也过来。”
“你们有没有给庄大娘捣乱?”温瑅抱起明明,手指刮过他的鼻子。
明明摇头。
“阿爹,庄大娘好。”巧儿笑嘻嘻道。
温瑅笑道:“这段时间麻烦庄大娘了,明日我送些东西给庄大娘,顺便看看琪儿。”
屋内烛光黯淡,“先帝崩逝,丞相独权,陛下事事有心却无力应付,这些年丞相势力愈发庞大,甚至做出垄断奏折之嫌,尽数的银子入了丞相府,清河村距离皇城虽远,但毕竟是南诏的一片土地,无论离得再远也与南诏脱不了关系。”
“相公意思是,如果不除掉丞相,他早晚要有谋逆之心,瞒着陛下私自增税,这些年他恐怕得了不少银子。”温瑅忽然明白了李鹤玄的顾虑。
“丞相不除,民不聊生,即使清河村离得再远,也没有办法独善其身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