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瑅停下马,从怀中掏出匕首。
她觉得宅子安静得有些不正常,庞统领口中的清远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她来不及细想,听到屋内传来一道声音。
“来了。”
那声音温润,清雅,只听音色便能想象出它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
富康缓缓朝屋内走去,温瑅则跟在后面。
忽而一阵风吹过,房门打开,那位清远公子身穿红衣站在门口,富康脚步停住了。
温瑅先是一愣,后瞥见屋内的景象,讶异道:“这是什么地方?”
屋内红烛,喜字以及清远公子这身装扮,温瑅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成亲吧?
她看看富康,又看向清远。
宴会之上,她只听见清远公子的声音,却并未看清他的样貌,这人容貌极好,男生女相,却并不会让人厌恶反而多一分欣赏。
富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本公主喜欢的人是李太医,不会嫁给任何人。”
so?温瑅忽然感觉自己真是大怨种。
但对于清远公子这身装扮和富康公主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清远公子笑了笑,请她们进去。
“公主此言差矣,我不过是在救公主性命,李太医已经成婚了,过去不会娶公主,现在也不会,公主为什么不看看其他人,虽家道中落,但绝不会让公主受苦。”
富康冷笑,“不会让本公主受苦,凭什么,凭你出去给别人唱曲儿来养活本公主吗?”
“为何不可?一不偷,二不抢,公主喜欢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未必给不了,而且公主即使不嫁给我,也要嫁去丞相府,公主为什么不嫁给我,我们如同往常一样,我陪伴公主左右,公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什么区别。”
温瑅心道:怎么可能没区别?嫁人后诸多事情早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富康喜欢李鹤玄,其实不然,温瑅倒是觉得她只是从小金枝玉叶,无法接受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轮到别人头上,或是被拒绝。
相反这位清远公子,公主从进门开始,一直表现极度厌烦的姿态,但温瑅知道,她在紧张。
富康道:“包括本公主纳男宠?清远你如今也不过本公主府内的一介男宠,你有什么资格求取本公主?”
“本公主莫不是忘了,我与公主本就有婚约在身,是公主毁约在前,而我也是一名受害者,丞相权力重大,他不想让你嫁进府内,成为丞相府的一枚定时炸弹,我也不愿公主嫁进去过非人的生活,为什么不呢?”
清远语调平缓,仿佛是料定富康没有第二个选择,一副悠然自得的派头,淡淡瞧着富康。
“陛下希望你嫁进丞相府,公主不会没听到风声,无论你喜欢不喜欢我,公主都无法嫁给心爱之人。”
这句话彻底令富康恼了,“清远,你居然威胁本公主,庞统领是不是跟你串通一气,早就在这里给本公主下了套,等着本公主入你们套,你休想。”
清远轻笑,“我与庞统领相识多年,他帮我这点小忙,公主不会怪罪与他,我愿承担所有罪责,公主若愿意便穿上这套婚服,不愿就在这里等着宁远王他们找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