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麦子,温瑅坐在一旁发愣。
她想起刚刚那一幕,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增税这么大的事情,按理说早该公布了,可眼看要到收麦却一点消息没有。
如果不是隔壁村来闹,他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她越想心里越慌乱。
没发觉下唇已咬出了痕迹,还是李鹤玄发现她状态不对,赶紧捏起她下巴,才没渗出血迹。
李鹤玄皱眉,“在想什么?”
“相公,你没觉得不对吗?增税关乎全国民生,为什么没有公布?你记得播种机那次吗?那些官兵将增加税收说的那么轻松…”
温瑅简直不敢想,南诏实则是个政权腐烂的朝代,县级往上的地方级,剥削百姓,这不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吗?
她原以为努力盘活店面,慢慢发展分店,推销基因种子以及反季节蔬菜水果,定能做出一番事业,可她不明白,一个国家上至下,若非官阶,只有被慢慢蚕食的命运。
而百官之中,居然未有人敢出头制止。
“阿缇,阿缇…”
温瑅忽然呼吸一滞,眼前隐隐出现好几道晃影,她听到相公在叫她,也听到心脏怦怦跳动,一下,两下…愈发快速。
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着急,担忧…
李鹤玄一定被她吓坏了,她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突然就心悸,神智像是被吞噬,撕扯进入到一个空间。
她越发迷糊了,她不是在询问李鹤玄增税的事情吗?怎么突然跑到这个地方。
清醒过后,她看出来了,这不是她的空间,这时头顶响起一道声音。
【南诏政权腐败,戾臣专权,百姓民不聊生,宿主若能改变此现象,便可富以敌国,享受万民崇敬,空间也将继续升级】
“……”
温瑅想吼它,她一个女子如何改变一个国家,一无势,二无权,三无钱,如何做的?
【你会的…】
她怔愣了会,忽然被一股力踹出空间,摔了出去。
没错,她一定是被踹的。
“阿缇,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瑅睁开眼,一张俊脸出现在眼前,她叹道:“相公,我不会得绝症了吧。”
不然怎么会听见那么荒唐又离谱的任务,
还富可敌国,没富起来小命先丢了。
李鹤玄探探她的体温,笑道:“只是体虚了,快喝碗汤药,每日按时吃饭。”
低血糖?说起来她确实是站起来那一瞬间,眼前发黑,头晕的。
温瑅摇摇头,一口闷了汤药。
“相公,你可知县令为何不公布增税?”
李鹤玄手顿了下,碗放到桌上,他转身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她旁边,“增税一向如此。”
“自从先帝崩逝,朝廷增过两次税,皆以国库空虚,抵御外敌为由,实行到各个地方级下到村级。”
“县令怕百姓闹事,每回增税都会遣人散播消息,直到纳税当天再统一公布。”
温瑅是听明白了,这些县令不愿得罪上级,又不愿被百姓唾骂,才出此抉择。
“如今是第三次增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