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温媞顿了下,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并不是原来那个温媞。”
她又垂下眼,拇指沿着杯沿摩擦,“无论过去我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或者我做过什么,都不能作数。”
傅司苦笑道:“我知道。”
当时他说得只是气话,心里也侥幸并期待温媞是喜欢他的。
“那李鹤玄呢?你既不是他的妻子又为何愿意待在他身边,为什么要去承担原本那个人的罪责?”他不懂,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很多。
从傅府求木开始,他便察觉到温媞与以往的不同,只是最近才想明白,她们或许并不是同一个人,既然如此,她又为何愿意留在李鹤玄身边,而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他需要一个答案或者是需要一个让他死心的理由。
即使他不并想听到任何喜欢的话从温媞嘴里说出来,“你…喜欢他吗?”
“嗯。”
淡淡一声应答,傅司彻底死心了,心脏密密麻麻地酸痛再度涌上,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很是不快,“为什么,我呢?你又是怎么看我的?”
温媞柔声道:“我借了她的身体,她做的事情我也逃脱不了,你能相信我说的话,其他人呢?没人会相信的。”
“我若因为她被休弃,没有营生生存的能力,根本活不下去,起先我只想弥补被她伤害的孩子和罪孽,可我喜欢上了他,也喜欢巧儿和明明,他们就是我的孩子…”
再抬眼时,她已眼眶通红,“我想和他们一直在一起。”
“傅司,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对不起。”
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唯一一个不会因为原身所作所为就厌恶她的人,便是傅司了,他与常人不同,自由,散漫,独树一帜。
“现在呢?还是朋友吗?”傅司笑道,却笑得十分牵强。
朋友也好过憎恶和远离。
他不禁想,如果那天他去赴约,他们应该会一直在一起,她也不会和李鹤玄接触了。
温媞笑道:“一直都是。”
“端个盘子都端不好,你们老板呢?”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和李娘子骂骂咧咧地声音。
温媞皱了下眉,推开门。
李娘子的前衣被饭汤浸湿,对着凶神恶煞的男人小声唾骂,又不敢看他。
“我就是老板。”
温媞瞥了眼李娘子,又看向那位顾客道:“她有什么错我来承担。“
男人冷嗤道:“行啊,老子把你们店砸了。”
他话刚落,身后立刻有人把桌子踹倒了,男人挑衅地抬抬下巴。
“就你们也配做生意,老子这一身衣服可是用金线缝制的,你们整个店也配不起。”
“哟——边理?你不去品秀阁当太上皇,跑到对家来逞威风,不妥吧?”傅司慢悠悠从包厢里出来,冷冷看了眼屋内。
边理一下愣住了。
他哪知道会在这里碰见傅司,语气瞬间降了几分,“傅公子,您真是说笑了,这下人不懂规矩,我教训教训不算逞威风吧?”
“都说第一美食客菜品新颖,我不过是想来品尝品尝,总不能因为我是周老板侄子就把我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