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阿姐你们怎么来了?”
温媞惊愕道。
从医馆到县里少说得一个时辰,他是怎么过来的?
李鹤玄黑着脸,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沉声。
“他人呢?”
温媞指了指覃王离去的方向,“走了。”
她又问,“相公,你不是在医馆看病吗?怎么过来了?”
她瞧见李韵肿成桃子地眼睛,心里一软,想开口安慰他们,忽然一道力扑了上来。
温媞被他的力气攥得有些吃力,皱着眉道:“相公,我没事啊!”
李鹤玄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他原是来县里进购一味药材,牛车距离县里还有半里地,就见李韵哭天喊地边跑边拽着人帮忙。
那时,他感到浑身血液倒流,尖锐地嘶叫声不断在脑海中叫嚣,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下了牛车。
抓着李韵的肩膀,声音沙哑又颤抖,“阿媞呢?娘子她人在哪儿。”
李韵磕磕绊绊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李鹤玄,李鹤玄往后退了一步,心底涌起滔天地怒火和些微杀意。
所有地怒火,不安,恐慌在看到温媞,逐渐平息下来。
他如获珍宝,失而复得般的情绪湿润了眼眶,紧紧抱住温媞,慢慢抬起她的脸,吻在唇上。
“不怕,我在这。”
傅司渐渐移开目光,攥紧了缰绳,默默离去,心底漫起一阵酥麻的刺痛。
温媞笑道:“相公,我们回家吧!”
她腰腹被麻绳勒出了伤痕,现在还疼着呢,但她不想让李鹤玄担心,咬牙坚持着。
李鹤玄静静看了她一眼,将她推向身后的李韵,“阿姐,你带她回去,医馆缺一味药材,我买完再回去。”
李韵接连应道:“好,我一定平安把阿媞带回去,阿玄你小心些早点回去。”
李韵紧紧拉住温媞的手,怜爱又悔恨地看向她。
全怪她多嘴又嘴贱,让阿媞替她受了罪,那些官家人哪是他们惹得起,是她糊涂了。
“阿姐,你不觉得相公状态不对嘛?我有些担心他。”
温媞看李鹤玄走远了,忍不住道。
李韵让她放宽心,阿玄一向有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她们安心回家等阿玄回来就成。
温媞还是放不下心,想到相公刚才的神色,她道:“阿姐,我们再等会吧,买药很快的。”
李韵见她坚持,没有再劝。
另一边李鹤玄拎着药从药馆出来,朝着县衙使馆走去。
人群熙熙攘攘,一时没人注意到他。
使馆门口的侍卫不在,李鹤玄很顺利就进去了,他拎着雄黄酒洒在院中各个角落,吹起火塞。
没一会烈火燃起,使馆内传来尖叫声,外围被烈火圈住,侍从慌乱逃窜,有人冷静下来拎着一桶水泼出一条路。
“走水啦!快来人!”
“王爷呢?没用的饭桶,看门的侍从哪去了?”质问的是王爷身边的随从。
他踹开侍从,冲进屋内。
街道上,人群乱窜,使馆走水,没人想摊上这种晦气的事儿,不到半晌只剩下李鹤玄一人。
很快有人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