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酒酒暑假回国,川流不息的S市机场上纪母纪父在不远处翘首以盼,纪酒酒快步上前,然后用力地拥抱他们。
毅然要到法国学习钢琴,当初她做这个决定是冲动而任性的,纪父纪母劝了她很久都没有劝说成功,当时的她绝然刚烈地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最后纪父纪母还请来薄霖。
那是她出国前最后一次跟薄面对面的交流,自从那次难堪的告白后,她就再没有看见过薄霖。两人倚靠在纪家的露台上的栏杆上,话不多,薄霖就问了她一句:“你是真的想出国吗?”
她点头:“这难道还有假啊。”
然后这位薄说客回去之后就改变了阵营,反而帮着她劝说她的父母,也不知道薄霖用了什么方法,纪父纪母也就不再反对了。就这样,她来到了巴黎,在异国他乡过活自己。
回到家,纪母亲自下厨满满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纪酒酒回到房间整理行李,因为时差的关系,东西整理一半,人先躺在床上了,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心里是一片花白的茫然。
楼下传来有人进门的声音。
“酒酒回来了吗?”隐约可以听见是纪蝉的声音。
“是啊,上楼整理行李,不过刚刚李嫂上去看了,趴着睡呢。”纪母说。
纪蝉咯咯地笑着,然后对身边的薄霖说:“我上去看看酒酒。”
薄霖点头:“去吧。”
纪蝉上楼来,酒酒已经坐在床上了,见纪蝉进来,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小蝉。”
纪蝉站在门口笑得很温柔,然后上下打量起酒酒,头头是道地点评说:“巴黎是个养人的地方,咱们酒酒现在是个大美人呢。”
酒酒拿起枕头砸去:“少贫。”
纪蝉跟薄霖都在纪家吃饭,平时纪蝉吃饭并不爱讲话,但是今天,饭桌上最热络的不是刚回国的酒酒,而是纪蝉。
不过这毕竟是酒酒回国的第一顿饭,话题自然就回到了她身上。
首先是纪父问了她在法国学习生活的情况,酒酒挑了些趣事说,相反一些不如意的委屈事一字没提。其实匆忙出国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怎么少得了委屈事,只是有些不愉快的事与其说出来闹人心,还不如烂在肚子里,而且当着外人的面,她说不出口。
“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钱不够花,要及时跟家里人说,千万不要出去打工,家里不缺那么点钱,前阵子我看留学生遭遇黑心老板的新闻,就后悔不该放心出国。”纪母絮絮叨叨地说着,然后夹了酒酒最爱的油焖笋放到她碗里,明明酒酒刚回来,说出的话像是女儿明天又要出远门。
酒酒心头酸,笑笑:“放心吧,我真没给您二老省钱,日子过得滋润着呢。”
“你这丫头。”
随后纪父问了薄霖实习工作的事,酒酒嚼着饭菜听着,坐在她对面薄霖简单地说了下他在市政府工作的情况,他的声音很淳厚了,说话的语气也成熟,陌生了。
酒酒抬起头,夸赞说:“阿霖真有本事呢,等我回国找工作,领导大人可是要好好安排下啊。”
薄霖抬眸看他,勾唇笑笑:“不带你这样变着调挤兑人的,小酒。”
纪父纪母笑,然后纪母宠溺地看了酒酒一眼,说:“我家小酒就那么点出息。”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李嫂跑去接,然后又跑回来:“是个外国人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