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儿子南松树坐在木桌的对面。
南松树二十出头,长得结实硬朗,身高八尺。因为村长家的教育良好,他性格爽朗,为人老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最早村长家是送南松树去镇上读书的,可读了一年,南松树也不开窍,干脆退了书堂回家,每日靠在山上打猎为生。好在他动作麻利,人又矫健,经常抓到值钱的猎物。
村子里喜欢他的姑娘可不少哩!
听爹说完,南松树抬起手抓了抓头发,皱着眉头道:“说来也怪,当今圣上快要立太子了,东离王最出色,又深得圣上喜欢,原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人选,谁知道这临门一脚了,他转头跑的无影无踪,连府邸都不要了!怕不是中邪了?”
村长正要接着说话,这时,柳氏带着姜暖走了进来。
“你们爷俩又不是大官,天天讨论这朝廷大事有啥用!快点吧,姜暖给咱家送东西来了,说有事要说哩。”
村长摇摇头,哼道:“妇人之见!”
姜暖眼眸闪了闪,笑着道:“柳婶婶,我没啥要紧事,让南叔接着说吧,我刚好也好奇呢。”
“……”
小姑娘家家的,跑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还能有胆子听这些?
村长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光,“姜暖,你要是听了,可不能说出去。”
“哪能呢,南叔,我又不懂这些事,就是听个新鲜罢了!”
也是,这小姑娘就算说,又能给谁说去?什么朝廷,什么东离王,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哩!
村长拿了个板凳往地上一放,让姜暖坐下,继续抒发自己的见解:“最近朝廷不安稳哪,和东离王关系大着呢!我听说,东离王跑了之后,很多大臣都在弹劾他,正巧,皇帝的第三子怀安王想绝了亲弟弟的路,于是在他身上挖出了不少罪名,最近刚递上折子,圣上都气病了,到现在也没发话。”
南松树忽然放下手里的茶,紧张道:“圣上那么喜欢东离王这个小儿子,会不会为了维护他,是在装病?”
“这可说不准。”
村长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摇头道:“不过,东离王现在可是失了民心了。前些天镇上还传出消息说,东离王在民间大放厥词,以下犯上,说自己贱命一条,不当皇子了,还让圣上别去找他!”
南松树撇撇嘴:“这东离王身在福中不知福,也怪不得那么多人弹劾他。”
姜暖乖巧的坐在凳子上。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坐着听皇宫贵族的八卦呢?
可越听到后面,她越觉得奇怪,等村长说完了,忍不住问:“那东离王为啥突然离京?”
按照他们所说,东离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深受皇帝看重,更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是有最多拥护者的皇子。
这开局,简直逆天啊!
听到这句话,村长的表情突然变得难以言喻起来,轻咳一声:“有民间传闻,东离王是被一个女人蛊惑了。”
“……”
南山峰顿时笑起来:“爹,你别扯了。镇上那说书的还说东离王是一朝得道,要出家当和尚嘞!”
姜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看来这原因没人知道。
况且,皇家的事也轮不着他们这些平民操心,当个笑话听听也就得了!
又坐着听了一会儿,等二人说完,姜暖就把鸡蛋灌饼放在了桌上,把自己要做生意的事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