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的银元宝掉在地上,这是普通村民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有了它,后半辈子都不用干活了。
姜暖却没动。
一股怒意从心底轰的蔓延开来,她紧紧攥住了拳,眼底闪烁着明亮的火光。
她猛然抬起头,目光紧锁江夜,斥道:“什么时候奴才也能替主子做决定了!这句话,你让江澜之出来亲口和我说!”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姜暖虽然缺钱,却是光明磊落的赚钱,没人有资格来羞辱她!
姜暖两三步走过去,将手里的袖箭一把塞到了江夜的手里,冷着脸道:“你少在这里威胁我!东西还给你家主子!让他醒后亲自去找我!”
说罢,她便径直离开,头也不回。
江夜差点被扎到手,盯着怀里的袖箭,眼都看直了。
心里有火,却不知为何撒不出来,堵的他难受。他怒瞪着姜暖的背影。
“这女子,居然敢对我发脾气???”
江风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指着他被戳了个窟窿的右手臂,“身为东离王府的暗卫,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打成这样,江夜,你还有脸生气?”
“……”
天色已晚。
姜暖摸黑回到家,远远就看见何绣和姜昭昭拿着一盏灯笼守在门口。
见她来了,何绣忙迎过来,紧张道:“阿暖,怎么一声不吭就出去了,是出什么事了?”
姜暖心底浮起一股暖意,压下不高兴,道:“没事,娘,我白天上山的时候有东西掉下了,刚去拾了回来。”
说罢,她便转移了话题:“娘,咱去做晚饭吧,我去烙饼给你们吃。”
“……”
后头,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
江澜之不出现,姜暖也用不着天天往山上跑了,不过她也没闲着,白天研究几道好吃的家常菜,再给蕃椒浇浇水,松松土,晚上就搬个凳子在门口的树下乘凉。
可到底是乘凉,还是等人,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李翠翠用个轮椅推着李婆子出来遛弯,结果遇见姜暖,双方又是一阵唇枪舌战,最后以姜暖气的李婆子说不出话告终。
后来李翠翠再也不带着李婆子出来了。
几天后,院子里的蕃椒籽仍旧没长出来苗,而且,移植的蕃椒也彻底死翘翘了。
唉。这样下去可不行。
姜暖跑到屋里问:“娘,咱家的田还能收拾出来用吗?我想种点东西。”
南漳村家家户户都有田地,姜家也不例外。
只是,因为李家老是偷偷动手脚,姜家的田不是着火了就是被水淹了,从没有收成过。
久而久之,何绣就不种地了,十年过去,那片已经长满杂草,成了荒地。
何绣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阿暖,这怕是不行,家里的田早被糟蹋的不成样了,算了,我带你去看看!”
姜家的田就在屋子旁边,跟李家的连在一起,两家的地中间用一棵小树苗划分,南头的是姜家的,北头的是李家的。
而现在,小树苗还在,就是半死不活的插在那,把绿油油的地一九分,一份的是姜家的,窄窄的一小块田,杂草遍地。九份的是李家的,小白菜个个饱满又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