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欲聊完工作上的事,又打了好几通电话像是在聘请有知名度的高级律师。
Fredric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躺着,这件事恐怕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宋缜以为季欲不理他,原本还有些生气和委屈,但现在听到老婆忙着给自己请律师,紧绷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些。
今天折腾了一天连午饭都没怎么吃,宋缜打电话让酒店配送晚餐上来。
季欲没什么食欲,因为他刚才询问了好几名律师,对方的说法和他想的差不多。真要打官司,除非他能拿到对方调戏他的证据。
当时的谈话是在对方公司的会议室里,即便有摄像头录音,估计对方也会把前半部分进行销毁。
反倒是宋缜打人的画面如果被录了下来,对方指控他暴力犯罪,很有可能会遭到强制逮捕。
公司的事情还没解决好,现在又闹出了新的麻烦。
季欲实在没心思吃饭,而且他右手有点儿擦伤,抬手时能明显感觉到痛。
他没跟宋缜说,只随便吃了点,然后就准备去浴室洗澡了。
脱衣服时,他才发现手臂的擦伤黏在了衣服上,不太好脱。
宋缜才知道,他手受伤了,脑中回忆起自己打人时,好像用力甩开了一下老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季欲没怪他,把袖口的风纪扣解开,正要强行把衣袖拉下来,就听宋缜紧张道:“我来。”
季欲一只手确实不好脱,也就随他了。
宋缜知道他怕疼,所以脱的很小心,但伤口的组织液已经黏在了衣服上,不管怎么脱都会撕扯到伤口。
季欲微微抿唇将脸撇向一边。
宋缜见他白色的袖子染上了红色的血渍,有些心疼,更多的是自责:“你等等!”
他说完开门出去,没过一会儿便拿来了一瓶碘伏和棉签过来。
季欲见他先用碘伏把棉签浸湿,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将碘伏涂抹在粘黏的伤口处,一点点用碘伏将粘黏的皮肤上的衣服泡软,然后再拉着袖子慢慢的往下脱,还一边轻轻的吹气。
清凉的风吹在灼烫的伤口处,减轻了火辣的痛感,也令他微微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些。
衣袖成功脱下来后,一道手指长的擦伤露了出来。
季欲皮肤白,衬得伤口越发红肿。
宋缜原本还有些生气,现在只剩下心疼了。
“这么严重,你怎么不说?”宋缜有些懊恼。
他当时气疯了,季欲抓住他手,他也没多想就挣脱了一下,没想到会伤到他。
季欲看了一眼伤口,其实不怎么严重,就是擦破一点皮没及时处理,所以现在有些红肿,估计过一两天就能结痂。
“一点擦伤而已。”他不怎么在意。
宋缜:“这两天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洗澡吧!”
季欲:“……”
其实,宋缜给他洗也没什么,毕竟他们都结婚好几年了,哪哪都看过了也摸遍了。
刚开始那两三年浓情蜜意,他们几乎天天黏在一块儿洗澡。
就那种,你帮我洗,我帮你洗,然后洗着洗着就……
完事了,又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