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欲一大清早就不见了人影,连早饭都没吃。
宋缜还以为他又去公司了,虽然今天是周末,但季欲是个工作狂。
公司刚创办起来的那两年,季欲几乎全年无休,每天除了在家睡觉,其他的时间要么是在公司里,要么就是在出差。
宋缜一直想不明白,季欲为什么那么喜欢工作赚钱?毕竟宋家家大业大,就算他们两口子不工作,光啃老也一辈子不愁吃喝。
现在,他好像明白了。
季欲那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现在有底气离婚,所以他一早就策划好了,婚前诱导他签下离婚财产转让书,然后嫁给他借助宋家混入上流圈子。
现在羽翼丰满了,不需要他宋缜了,故毫不犹豫的答应离婚,然后拿走全部巨额财产。
简而言之,他宋缜就是季欲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宋缜这回喝酒倒是喝清醒了。
他先是从沙发上爬起来,顾不上醉酒后的头痛欲裂,摸遍了全身上下才在沙发底下找到手机,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路易修。
“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路易修不敢说这是事实,但宋缜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确像是这么回事:“要不,你当面问问他?”
宋缜不问:“他要是承认了,岂不是显得我很傻逼?”
路易修:“……”
宋缜不问的原因还有一个:“他要是真爱我,能说出那种话?”
路易修好奇:“什么话?”
宋缜:“他说,我这两天要是再对他动手动脚,**都给我打骨折。”
路易修:“…………”
宋缜义愤填膺道:“我只是喝醉酒抱了他一下而已,他直接往我下三路上招呼太狠了。”
路易修也觉得挺狠的:“那你没事吧?”
宋缜:“早上还能站起来,应该没事。”
路易修:“………………”
宋缜越说越气:“虽然我们要离婚了,但是只要没扯离婚证,他季欲就还是我老婆吧?我抱一下自己老婆怎么了?别说是抱,我就算要对他做点什么,也是我作为老公的正常权利吧?况且,我那么多财产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同意转给他了,抱一下怎么了?他凭什么不让抱啊?”
又说:“都说男人拔*无情,我看他比男人还绝情!不对,他本来就是男人。你说,他怎么这么绝情啊?我宋缜这些年对他怎么样,你们是知道的,比对我亲爹孝顺,就连在床上都听他的,他还有哪里不满意?我拿他当宝,他却拿我当替身,他有心吗?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他了?他凭什么对我这么绝情啊?不就是仗着我宋缜喜欢他吗?难怪都说,先动心的那个人注定输的最惨……”
路易修听他像个怨妇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感觉兄弟真的挺惨的。
于是劝他想开点:“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大不了离完婚换一个,说不定下一个更乖。”
路易修是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说他人品好的意思是渣的明明白白,毕竟像他这种有钱有颜有事业的富二代,即便不主动,也有大把的男人女人前仆后继的往他身上凑。
路易修荤素不忌,唯一的要求是,玩不起的别来沾边。
那些人说是他的男女朋友,实则就是短期床伴。
分手了,他也大方,不是送房子就是给分手费。
他享受了身体上的愉悦,对方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这很公平。
路易修虽然不理解兄弟对老婆有白月光耿耿于怀的高度感情洁癖,但尊重。所以他从来不对宋缜和季欲的感情指手画脚,要不是宋缜委屈的不行,他也不至于这么劝他。
谁知不劝还好,劝了后,宋缜突然来一句:“你说的对,我不离婚了。”
路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