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修也觉得季欲这次过分了。
这些年,宋缜对他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可他欺骗宋缜也就算了,离婚竟然试图吞并所有共同财产。
他们两个大男人又没有孩子,而且季欲是过错方,真要净身出户也合该是季欲才对。
再者,宋缜什么性格,季欲还不了解吗?
他但凡在意宋缜,就该早点儿把事情说清楚,或者向宋缜道歉求原谅,这事不就翻篇了了?
哪用得着闹到离婚这一步。
说到底,就是不够爱。
宋缜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坚决要离婚。
他一想到季欲十分爽快的同意了离婚,便心子痛。于是自暴自弃地拿起桌上的酒瓶,不要命似的一口气灌了下去。
路易修见兄弟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原则:“那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隐情?”
宋缜苦笑:“他能有什么隐情?”
宋缜知道季欲有个家暴爹,但是那个人在结婚前,他就已经帮季欲摆平了,现在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季欲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说起来,季欲的童年过得很惨,所以宋缜恨不能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他。
可惜,这份爱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时候。
准确的来说,如今的季欲已经不需要他宋缜了。
当年那个穷苦自卑的大男孩,已经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大树,事业也做的风生水起,还要他这个爬墙梯做什么?
“所以真的要离婚?”路易修问。
“离!”宋缜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又灌了一大口酒。
路易修担心他别醉死在自己酒吧,故抢过他手中的烈酒:“你净身出户?”
宋缜:“当初结婚时,他说没安全感,所以我写了承诺书。以后要是提离婚,我就净身出户。”
路易修:“……”
他怎么感觉兄弟像是遇到骗婚了?
结婚五年,离婚拿走夫家全部财产?
咱先不说那价值上亿的几套豪宅和几百万的豪车,以及季欲靠着宋家这几年累积起来的人脉。
光是振誉公司如今的商业价值,一年至少二十个亿的收入,说季欲狮子大开口都是小觑他了。
“你傻了吧你!”路易修忍不住骂他,同时在心里暗暗谴责:季欲太狠了!
宋缜不说话,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挺傻的,于是从兄弟手中夺回那瓶没喝完的酒,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路易修见此,也就没忍心继续骂他,而是帮着想办法道:“要不,你暂时别离婚了。”
宋缜问:“为什么?”
路易修:“……”
他感觉自己现在比兄弟还头痛,故揉了揉太阳穴道:“现在离婚不划算。那些房子车子都给他也就算了,振誉也给他,你不是妥妥的冤大头吗?”
宋缜也觉得自己像冤大头。
不对。
他就是。
路易修接着道:“哥们的意思是,你现在现在离婚,等于是把财产拱手相让。倒不如拖着不离,大不了以后各玩各的。”
宋缜摇头:“这样太没道德了。”
路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