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抚着山羊胡,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贫道在玄清观清修数十载,替人除过无数邪祟,绝不可能看错,这黄符便是证据!”
皎月想要继续为林筱溪辩白,忽而感觉衣袖被扯了扯,她这才不情愿地止住了声音。
林筱溪听着这道士满嘴胡言,心中只剩无语。
她就站在风口处,黄符的灰烬不往她身边来,难不成逆风而行?
若是有人信了这老道的话,只怕是蠢得连三岁孩童都不如。
可林筱溪刚在心中腹诽,林正德便一脸惊恐地看向了她。
林筱溪更无语了,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偏这时候林玉珠趁机火上浇油:“父亲,大姐姐怎么可能是邪祟呢?会不会是道长弄错了?”
林正德定了定神,看向道长:“道长真的算清楚了?”
“当然清楚,修道之人看到的东西与常人不同,这位小姐周身围绕着煞气,便是这煞气一直压着大夫人,让大夫人的身体无法康复,只有让这位小姐远离大夫人,大夫人的病才能好。”
道长说得言之凿凿,可一双鼠目却在林筱溪的脸上流连,瞧着便知道不是正经人。
林筱溪最厌恶别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可没少挖这种猥琐男人的眼睛。
她懒得理会那老道说的废话,直接就将视线落在了林正德身上。
林正德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但面上还强装镇定道:“溪儿,既然道长这么说了,你也应该懂事些,郊外有处庄子,你这段时间先去那住着,吃穿用度都按府中的份例来,等你母亲醒了,我再想办法找道长消去你身上的邪气。”
“父亲这是信了这老道的话?”
“不得无礼!道长可是玄清观修行多年的高人,他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假!”
听林正德这么肯定,林筱溪便知道和他解释完全是浪费时间。
于是她转头看向林玉珠,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二妹妹也觉得是我害母亲久病不愈的?”
林玉珠自然不会直接说,在人前她必然要装作温良的模样。
她红着眼,声音哽咽:“我自然不信,大姐姐每日守在母亲床前,便是神仙真人见了,也会被大姐姐的孝心所感动,父亲,大姐姐绝不是邪祟!”
林正德皱眉:“那株洲无数郎中来看过,为何无人能说出你母亲得了什么病?可道长一来,便说出了问题所在,溪儿,别叫为父为难,赶紧回去收拾行李,即刻启程去郊外的庄子!”
林玉珠假意阻拦,反而让林正德更加坚定送走林筱溪的心。
林筱溪在一旁静静看了会儿戏,等两人停下争执后,才对那老道淡声道:“那敢问道长,你可有办法消除我身上的煞气?”
道长顿时露出一抹淫笑,直接走到林筱溪面前,饶着她走了两圈,正大光明地打量着她美艳绝伦的容貌。
“你身上煞气太重,只有道行高深的道士能驱散这煞气,贫道不才,正巧可以做到。”
林筱溪眉眼间流露出一丝风情,故意抬起帕子遮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