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息怒不息怒不重要,你们倒是想个法子出来!”
“陛下,可以效仿北疆,军队自给自足,税收上交七成即可。”户部跳了出来,江行舟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开口。
枪打出头鸟,这个时候谁开口谁就要举证,这不就是侧面说明自己对藩军的了解程度吗?
“父皇,儿臣以为不妥。北疆繁华,但是燕军实力强劲,三成才足够。西戎并不如燕军,但是西境也是真的贫困。税收程度不好掌控。”江逸珩有些为难的开口,“而且北疆的大多用在了军需上面。”
“是吗?”
皇帝的脸色看不出任何问题,但是很明显他不愿意再多一个藩军,反而是想把军权控制在自己手中。
“这件事你们商议一个章程。另外,西戎不日到达,和谈之事势在必行。半月后,出发前往避暑山庄!”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太监总管拉长了声音喊道。
一大早就面对菜市场一样的朝堂,没有哪个人的心情会好,后宫的事情也不少,三年一次的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
“皇兄有什么好的看法吗?”
一边往外走,江行舟一边开口去跟江逸珩搭话,但是对这位口中说出的半个字都不相信。谁都知道话要半真半假的说,这样才会使别人一个字都不能信。
“没有,等父皇安排吧。过几日就要去行宫了,太子有没有心仪的人选?”
江行舟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所有人都知道是虞鸢,但是现在不能说出口。一旦说出口,这是在逼皇帝做事。
“阿鸢,你发现了什么?”晌午两个人在厢房用膳时,任初有些泄气,下午就要返程,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虞鸢摇了摇头,这让她有些着急。抓不到傅承南的尾巴,也没办法给那个梦境的言行一个合理的说法,虽说只是一个梦,但是她其实真的很在意。
“我让一个暗卫盯着了,有任何不对劲都会通知我们。我就不信了。”
虞鸢握紧了手中的餐具,眉眼有些发狠。跟往日装出来的清纯小白花不同,现在的虞鸢像极了美艳刺人的玫瑰,艳丽到了极致。
任初第一次见她这幅样子不免有些心惊,只能在心底感叹一句到底是半个皇室的人,骨子里的狠辣跟太子如出一辙。
“有安排就好,虽然不知道这条路要走多久,但是每天睁开眼睛就有忙不完的事情,就会觉得很安心。”任初低头夹了一筷子素菜,低声说道。
这条路是哪条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安心是真的,但是劳累也是真的。
“真希望能快一点打探清楚南疆的情形,我觉得有了他,至少我们能更轻松点。”
虞鸢的语气中充满期待,她是真的期待太子党人数能更多,权势更强大,核心团体利益联系更紧密。
有了慕景荣,南疆北疆至少全部忠于太子,这在未来是一大助力。
“小侯爷一定能通过暗卫的考核的。”任初笑着宽慰虞鸢。
“这次去行宫,一定要小心为上。”虞鸢有些忧心任初的情况,都是有身份有后台的,谁也不怵谁,反而抱团欺负人的情况更常见,到时候她怕是不能时时护在她身边。
“你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