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虞鸢起床后,竹月借着郡主喜静的名头,把小侍女们支了出去,只留下她跟海棠。
“郡主,任小姐送消息来了——西戎的队伍五天后进京。”
五天,能做的准备有很多,这次怕是去行宫都要带上西戎了,一瞬间与愿内心百转千回。
“竹月,西戎进皇城从哪条街走,替我去订一间屋子,顺便告诉任初去那里。”
“小姐,是茶水坊还是酒楼?”
“都行,找个隐蔽的位置。”
她倒要看看,这西戎到底送的哪位公主,打的是什么算盘!
“小姐,慕小姐给皇后递了牌子,说是后日就能进京,一大早皇后身边的姑姑来传话,让您到后日去宫中坐坐。”
这下虞鸢彻底搞不懂了。
虞鸢进京的时候,几位世家小姐被叫过去属于正常,公主和妃嫔都是过去晨昏定省。她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怎么可能一个侯府的小姐进京还需要她过去?
“姑姑怎么说的?”
“说是皇后娘娘让您过去,顺便看看慕小姐是否合适?”
合适?江行舟不是说不会许给皇室吗?
“竹月,你说,娘娘和陛下怎么想的?”虞鸢从最开始收到皇后让进京的口谕就开始看不懂这局势了。
浑水摸鱼,水混了才能逮到大的,但前提是自己能看清,而不是被动地一步步地往下走。
“陛下跟娘娘是选中了您当太子妃,奴婢知道这点就够了。”
竹月和海棠一直以来都跟着她,很多事情听她的吩咐就够了,一时间没察觉到不对也是能理解的。
“海棠,替我给任初递个口信,今天下午我在茶宴等她,顺便给太子等人说一声。”
眼见着慕辞即将进京,还有马上要到来的西戎的队伍,再不给自己谋划,恐怕最后被谁算计、被谁摆了一道都不知道了。
转眼便到了下午,虞鸢要出门的时候带了一个大大的帽兜。
“你们两个在府上吧,我自己去就行。”说完踩着凳子上了马车,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虞鸢见两个人还没回话,有些诧异地掀开了马车上面的帘子,“你们两个怎么了?下神呢?”语气中充斥着淡淡的不悦。
“小姐,你不带我们两个,暗卫也不在身边,太危险了,您不能这样,侯爷会担心的。”
“在京城,去见太子他们,有什么危险?”
虞鸢不太乐意身边有人跟着,尤其是哥哥派来的人。虽然她们不会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哥哥,但是总让她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小姐,我们都是你的人,您的行为侯爷从来都不会过问,我们也不会告诉他,除了涉及您的安全问题,其他的侯爷从来都不会问的。”
海棠和竹月在侯府门口就跪了下去,干脆利落地表着忠心。
虞鸢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恼,该怎么解释她没有不相信她们,只是讨厌别人跟在身边的感觉,顿了顿,柔声细语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