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前段时间刚从一个败家子手中收上来的,价值万两的火焰珠,就这样被他主子随意缠在那只乌鸦的爪子上。
那乌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识货,没眼力见儿,竟然用嘴去叼火焰珠绞着的长长金链,在屋子里扑棱着,荡的金链底下坠着的火焰珠。
赵朝辉看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等乌鸦落在姜初好身上,他这才恍然惊觉,他家主子带了人!
还是个女子!
那火焰珠,是主子假借乌鸦之手,给那女子的礼物!
赵朝辉看程敏川的眼神,顿时幽怨许多。
他费心劳力,兢兢业业,每天上工累的像条狗,才赚那么一点儿辛苦钱。
而他的主子,大手一挥,豪掷万两,只为博美人一笑。
可惜美人不笑,对主子还颇为的冷淡。
美人还回去,乌鸦再叼过去,来来往往,好似那价值万两的火焰珠是不值钱的物件一样。
赵朝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叹: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他深重的怨念程敏川是半点儿感受不到,目光似冰,轻飘飘的朝他扫过来。
“郡阳府有消息了?”程敏川问。
赵朝辉没直接答,而是隐晦的看了姜初好一眼。
程敏川知道他的意思,淡淡道:“无妨,说吧。”
赵朝辉收起心中对姜初好的探究,严肃道:“主子,您让我查的事儿,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程敏川和姜初好同时抬头。
两人如出一辙的神色,让赵朝辉在心中暗叹:果然是主子看上的女主子。
在某种程度上,看着那女子,仿佛在看他的主子一般。
赵朝辉心中本来对姜初好还有疑虑的,此时消散的干干净净。
嗯,能被他主子看上的,一定很好!
“主子,您让我查郡阳府知府杜鹰侵占官田,私吞朝廷税银这事儿,我查了,但结果却说,那杜鹰廉洁奉公,刚正不阿,一心为民,可以说,是如今朝廷难得一见的好官了。”
“因此我才说,主子,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程敏川静静听着,面不改色。
“那郡阳府通判张海连呢?”姜初好问。
“张海连如今人在郡阳府牢狱里,罪名是结党营私,案子已经过了三审,如今他的罪状已经递了上去,就等皇上定罪了。”
“至于主子您之前说的柳津的尼姑庵,地方有,但是里面的庵主不是摒尘,而是一个叫净心的师太。“
姜初好眼前浮现出张梨宝的样子。
那样小的年纪为父申冤,可父亲却是罪有应得。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戏谑。
赵朝辉见程敏川久久不发一言,接着道:“主子,咱还往下查吗?”
程敏川垂着眼睑,让人猜不透此时他在想什么。
许久后听他道:“再查。”
赵朝辉立刻应声道好。
从恒升当铺出来,姜初好刚坐上马车,眼前忽然一黑。
抬手,捏住乌鸦的羽翅,将它放到自己的腿上。
程敏川在一旁训斥的话还滚在喉间,赵朝辉站在门口,连忙喝道:“凤凰,回来!”
凤凰跑了,姜初好看着手心里多出来的火焰珠哭笑不得。
“江公子,这个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