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之想到了李令月离开之前说的话,脸颊微红。
想她怎么说也是阅书无数,怎么还会被撩拨到。
嬷嬷见此,心中咯噔了一下。
“郎君。”
被嬷嬷这么一喊,薛景之回神,有些心虚。
“咳。”象征性得清咳两声后才开口:“嬷嬷,之后该怎么办?”
嬷嬷听着这话也是觉得眼前一黑。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平公主若不喜欢自家郎君还好,可现在都……
“郎君可与公主殿下提及自己已经有了心悦之人?”
薛景之抿嘴,“嬷嬷,你这办法有些不妥。”
嬷嬷问:“哪里不妥?”
“如今是李唐天下,太平公主又是帝后最宠爱的女儿,若是知道自己女儿选的驸马心中另有所属,那不是……”
“郎君。”嬷嬷脸色沉静,她深呼吸一口,“郎君以为,让帝后误会郎君心中另有所属还是被发现郎君是女儿身的欺君之罪,那一个严重?”
薛景之缄口不言。
这还需要想吗?
那肯定是后者。
大唐的律法虽说没有什么株连九族的罪责,但是有连坐流放,她这个当事人铁定不死也得残,剩下的都得去边境过苦寒日子。
为了她一个人,连累那么多人,不好。
“郎君还是尽早与太平公主说清楚,莫要拖泥带水,这对郎君还是太平公主都好。”
薛景之点点头。
这确实是为数不多的好办法。
薛景之在家休养时就看孙思邈给她的医书,另边薛瑊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先是去了窦府商讨婚期,商量妥当后又去了相王府。
等薛瑊回府时,这天都已经黑了。
入夜,星光璀璨,月华如水。
一家子用晚膳时,薛纪与薛儆都盯着薛瑊,等着薛瑊开口。
被这样盯着,虽好知道这两个儿子的目的,但这心里也是发毛的,“你们两个大可放心,已经妥当了。”
“多谢父亲!”
薛瑊嗯了声,心想这饭总算是能吃了。
薛景之就是个看客,吃瓜看热闹,可没想到这饭吃完了,薛瑊第一个就是拿她开刀。
“景之,为父听下人们说,今日太平公主来府里了?”薛瑊这话虽说是疑问句,可作为这座府邸的主人,又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是来过。”薛景之也没想隐瞒的意思,人家又不是翻墙进来的,她堂堂正正从大门走进来,她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景之,公主殿下居然上门找你!?”薛纪大为震惊。
“我也没想到她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