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斯渊来眠宫的消息,秦臻面上一喜,可看到与李斯渊携手而来的阮时卿,秦臻那份喜悦瞬间变成了嫉妒。
凭什么,阮时卿还入得了李斯渊的眼。
可她在李斯渊面前,却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贤良淑德。
这江山要易主没错,到时候她的哥哥成为这天下的君王,她便是唯一的公主。她的哥哥素来疼她,那时她让哥哥留李斯渊一命,做个无权的驸马,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到此处,秦臻掩下心绪,换做一副笑脸,朝李斯渊走去:“姐姐能来眠宫探望臻儿,臻儿真是开心。”只是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李斯渊。
秦臻的笑意未达眼底,阮时卿自然看得分明。既然她秦臻喜欢这招,那她便悉数尽还。
况且秦臻为了做好人,此时还喊着她姐姐。她不把秦臻这个妹妹认下,怎么对得起她?
今日不同往日,如今的秦臻是良人,而她什么都不是。
想到此,阮时卿亦盈盈一笑,将秦臻正欲去握李斯渊的手不着痕迹地截下,握进自己手里,一副柔弱和善的样子:“妹妹还肯认我这个姐姐,想来未曾怪罪于我。如此来,姐姐更加愧疚难安,从前是姐姐的错,今日在此特意来给妹妹赔个不是。妹妹未曾怪我,我当真是高兴……”说着亦学着秦臻,挤出几分泪来。
阮时卿松开秦臻的手,当着她的面,将方才秦臻想要去握的李斯渊的手握住,回头冲秦臻缓缓一笑,话却是对着李斯渊说的:“陛下,妹妹果真是宽容大量,但是叫我羞愧。妾福薄,不如妹妹鸿福,我看妹妹今日身体似乎已好了许多,不如今日便让妹妹侍寝。”
李斯渊微怔,僵硬片刻,似不相信阮时卿说了什么。
她就这么笑意盈盈,云淡风轻地对自己说,让秦臻侍寝?
在她的心里,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地位,又或者说……现在的她,心里还有他的多少份量?
察觉出李斯渊的出神,阮时卿随后明白,她已经不是皇后,自然无权管李斯渊这些问题。
有些懊恼,她似受惊般松开李斯渊的手,尽量放低声音:“是妾逾矩,这已不是妾的份内之事。”
那柔软松开自己的手,李斯渊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