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渊在心底冷笑,她秦臻还有什么不敢的。
可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需要做一个了结。
秦臻既然又把手伸向了凤鸾宫,如此说来,凤鸾宫依旧有秦臻在暗处的人,只是到底是谁,如今尚不好说。
阮时卿的性子他了解,此时即使不是她做的,只怕那衣冠冢一毁,她求死心更甚,无论如何都不会给自己做过多辩解。
秦臻还哭哭啼啼,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阮时卿跪在地上,那看似无悲无喜的眸中却深藏了一抹嘲讽。
眠宫有一众奴婢跪了下来:“求陛下为我家娘娘做主!”
可是,谁为他的卿卿,谁为他的孩子做主!
阮时卿亦望着他,却道:“陛下还不为良人做主?”
“此事臣妾亦有错,还请陛下一并责罚!”秦臻拖着虚弱的身体跪在地上。
他知道,这是逼他在做决定。
他扶起秦臻:“此事怎会是你的错。”
而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即日起……”
话音未落,缨儿却突然跪在阮时卿身前,哭喊道:“一切与我家小姐无关,都是奴婢做的!”
阮时卿心中一酸,忙去拉缨儿:“你在胡说什么!”
缨儿甩开阮时卿的手,急急道:“我家小姐大病初愈,怎会想到这些。都是奴婢,是奴婢嫉恨良人,才使出这样恶毒的手段。我家小姐心思纯良,还望陛下明鉴!”缨儿边说着,边朝李斯渊和秦臻磕着响头。
“缨儿!”阮时卿欲制止她,谁知缨儿竟回过头来和她说:“缨儿知小姐心善,可缨儿大错已犯,小姐不必再为缨儿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