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北疆的人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了皇宫。
阮时卿的身子每况愈下,待喂她服了药,李斯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醒来时候,李斯渊已去了早朝。看着熟悉的布置,她知道自己回了凤鸾宫。
身子还虚弱得厉害,身上的疤痕已淡了许多。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跌落地上。
缨儿听见屋内的动静,赶紧进来扶她,泪眼婆娑道:“小姐您可算醒了。”
阮时卿摆了摆手:“让我自己来。”声音干涩嘶哑,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样。
她扶着床榻,勉勉强强站了起来,缨儿将她扶到桌前,便下去为她准备吃食。
听到她醒来的消息,还未散朝,连着几日,他让刘寄代他上朝,朝中政务也没理会。他知道自己该把前几日的政务都处理一下,可他实在再无心这些,便随便找了个由头散了朝。
待他赶到凤鸾宫的时候,缨儿正伺候阮时卿服药。
她的面色还有些虚弱,可比起前些日子已经好了许多。
他推门进来,因是瞒着秦臻的眼线偷摸过来,并未让人通报。
他穿一身侍卫的衣裳走近时,阮时卿只暼了一眼竟未认出他来,淡淡问了句:“何事?”
短短两个字,让他霎时愣在原地。
他压下心头的苦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身子好点没?”
是他的声音!
阮时卿的手一晃,药汁差点洒了出来。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