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额头已有汗水渗出,缨儿边给她擦着汗,边劝她:“陛下不过是气话,娘娘何苦在意,这都跪半个时辰了。”
阮时卿的身子晃了一皇,却还是摇摇头:“你说,还要不要告诉他?”
缨儿不知该说什么,寻娘已走了过来,作势要扶起阮时卿:“娘娘就是要和陛下置气,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且不为别的,单是为了腹中孩子,您也不该这般糟蹋自己。”
鼻子发酸,阮时卿这才伏在寻娘身上哭了起来:“他罚我,奶娘,他竟然罚我……”
寻娘叹口气,还是扶起了阮时卿。她胳膊很细,寻娘握在手里只觉得心疼……这才有了身子没多久,她竟是瘦了一圈。
可帝后间的事情,谁也不能多说些什么。
近日南林频传捷报,李斯渊放下手中密信,瞅着正给自己斟酒的秦臻,拍了拍身侧道:“来朕这里坐。”
秦臻娇笑着嗔他一眼,端了酒搁在案几上,径直坐在了他的怀里。
李斯渊还在榻上的手就轻轻扣了两下,顺着秦臻的腰际搂到他的肩膀:“臻儿的哥哥,又为朕立下件大功劳。”
秦臻将酒盏递至李斯渊身前:“这不过是兄长该尽的职责,我兄妹二人得陛下看重才有的今日。”
李斯渊就抓着秦臻的手,将酒饮尽,望着秦臻说:“朕打算在年底时候再抬一抬你的位份。”
秦臻面带犹豫:“这……若叫皇后娘娘知道,只怕不好。”
“呵,”李斯渊冷笑一声:“朕怕她不成?”
“可是陛下……”秦臻话还没说完,李斯渊已比了一根手指在她的唇前:“别说她,我们聊点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