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对这件事还是愤愤不平,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竞聘政府办的岗位么?怎么又变成到村里挂职了?”
王逸飞叹了口气道:“这是组织上的安排,还要什么理由?”
“这肯定是有人把你的位置顶了,所以就把你赶下来挂职,”王成才愤然道,“现在公务员都是公开招聘的,他们这样做是徇私舞弊,我们可以告他。”
“你瞎咧咧什么?你告谁?”王化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别人顶了你的位置?别人只是让你挂职,又没取消你的编制,你凭什么说人家是徇私舞弊?”
“可是……”王成才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可是什么?”王化忠训斥道,“别人既然敢这么做,就是有背景的人,你大哥如果想当公务员,就不能树下这种死敌,否则他以后还能出头么?你也不动脑子想想。”
“那难道我们就任凭别人这样捏弄?”王成才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王化忠懒得理他,而是转头对王逸飞说道:“飞儿,你看我是不是再准备点东西,去文元书记那里跑跑?”
王化忠所说的文元书记,全名叫唐文元,在柳溪乡和林河乡还没有合并之前,他是林河乡的党委书记,而那时候王化忠是碧岩村的支部书记,所以他们在公务往来之余,结下了一定的私人感情,后来唐文元调到县工商局任党委书记,他们还偶有往来。
这次王逸飞考公务员,王化忠还专门备厚礼拜了这尊大佛,但是王逸飞却知道,唐文元虽然身处要害部门,却没有什么实权,因为工商局是业务挂帅的部门,如果一个党委书记没有兼任局长,那就等于是退居二线了。
但是这话他是不能直接对父亲说的,否则可能会伤及父亲的自尊,于是他很委婉地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再麻烦他可能不太好,因为这是府办决定的事情,如果他一插手,别人可能会对他有看法。”
“这倒也是,”王化忠皱了皱眉道,“我当时去找他,他就说过,如果是工商部门的名额,他打招呼比较容易,如果是其它部门,办起来就麻烦。”
“这是府办已经决定的事,现在如果没有县里的主要领导发话,找一般人可能没有什么作用了,所以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再费神了。”王逸飞想了想说道。
“是啊,”王化忠叹了口气道,“这个道理我哪能不知道?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王化忠当了七年大队会计,又任了两届村支书,现在虽然退了,却仍然是支部委员,所以他对上面的这些套路,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要不我不当这个公务员了,干脆去沿海打工?”王逸飞试探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