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羽翼渐丰(1/2)
1.梅金玲有了工作精神好多了,每天骑着新买的自行车愉快地上下班。她仍是任劳任怨,洗衣做饭,哄孩子。还好,小玉环每天华雕龙接送,日子过得紧张而有规律,不像在索伦河那样松散无聊、度日如年。
他们搬家卖房堵上了欠款,剩几百元交了房钱。两个人上班,每月收入近百元,三口人生活不错,每个星期还能去影剧院看场电影。
华雕龙常到舅丈人家拜访,每次都受到夸奖和鼓励。他觉得自己该知足一些了,人嘛,不能光想自己的委屈,更不能离开现实想得过高。小玉环虽不是自己的,可的确招人喜欢,每天对这个“爸爸”怪亲的。梅金玲的殷勤、恭敬,使他的“异心”渐渐地收敛,他之所以有了今天,或者说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与她不有直截关系吗?
他工作更努力了。这年正月,在旗工会举办的各种活动中,他和徐文敏成了男女佼佼者,十分引人注目。
王磬的确很少找徐文敏了,偶尔也会会华雕龙,或报点委屈,或吹点牛皮。华雕龙不想和这种人深处,只保持一般的同学关系就可以了。
转眼“五四”青年节到了,共青团旗委机关团总支举办国情、文学艺术和法律知识大赛,华雕龙获得第一名,徐文敏名列第二,双双走上领奖台,赢得了热烈的掌声,旗电视新闻播放了实况。
晚上,在旗委大会议室举办舞会。华雕龙本来不会跳舞,只是去年在函授期间,在梅金凤的指导下,学会了“慢四”和“快四”。跳舞,在旗里也刚刚风行,大多数人不会,他还算佼佼者。本来他不想参加,函授课程还得加紧,可团委书记许清林十分欣赏他,不去不行,加上徐文敏的“挟制”,他只好服从。
会场里拉花灿烂,灯光迷人,主席台上方红底白字横幅鲜明醒目,桌上摆着录音机和麦克风。主持人一男一女,讲了几句话便宣布舞会开始。
音乐和歌声响起,人们忸忸怩怩地上了场。人们对寻找异性舞伴不适应,都爱面子,多数都是同性舞,让人看了似乎有“缎绣癖”之嫌,而徐文敏却拉着华雕龙上了场。
华雕龙开始有些矜持,可在明朗、高雅的对方感染下,越跳越充满自信了。在男子当中,他简直成了姑娘们眼中的伯爵。一套灰色的西装,鲜红的领带,锃亮的黑皮鞋,一米七八的个头,眼眸深遂,集军人的严峻威武和大学生的聪慧儒雅于一身。他那常常抑郁的表情在女人眼里显得深沉而富有独特的魅力。
他成了年轻女性们的焦点。
徐文敏身穿雪白的羊毛衫,乳峰凸起,瀑布般的披肩发显得飘逸,笔直的咖啡色长裤,高跟鞋,衬出亭亭玉立的身材,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她步履轻盈,舞场仿佛是她自由游戏的海洋,被男同胞们视为白雪公主,羡慕不已。每次音乐响起,他们都积极登场,舞会使他们陶醉,心灵上得到了进一步的沟通。他和她能顾全大局,也邀别人跳,可都跳不长,不是舞步不协调,就是对方自惭形秽,主动退场。后来还是他和她。舞会,他们二人可谓出尽了风头。
徐文敏实在尽兴,每一次休停,她都陪在华雕龙身边,火辣辣的目光关切地看着他。他坦然自若,侃侃而谈。她觉得无限自豪,似乎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找到自己的恰当位置,体现出自身的价值来。当许清林邀她跳舞的时候,她先看看华雕龙,似乎是安慰,会意的安慰。
在舞池中,她还是快乐认真地跳着,偶尔交谈几句,工作性的。
华雕龙深刻地觉得和她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生活,才是他的最佳选择。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不可能,现实生活中的那张传统的“网”是难以冲破的。沉默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很卑小,很无聊,似乎又多余。心里暗暗骂着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再也不敢瞧一瞧舞池中心的她了。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退出了舞场。
他回到党校办公室,想用书籍来稳定一下内心的不平。
刚打开买来不到两天的小说《怎么办》,门轻轻地敲响了,他敏感地知道这是她来了,由于情绪不稳,没有去开。
“笃笃,笃笃笃”声音变急促了。
他吸着烟起身,慢悠悠地打开门。徐文敏披着藕荷色的风衣,沉着面孔立在门外。
他们互相望着,默默不语,一个是嗔怒,一个是茫然……
“你为什么要离开?”她冰冷地问。
“……”
“生活对于你似乎不够公平,但也不能总自卑下去啊?你的前程是辉煌的,令人称羡的,不能再压着沉重的负担去工作,把事情看淡泊一些嘛!”
她慢慢挪步走进办公室,他转身给她倒茶。
“我们玩得多好,让君子羡慕,让小人嫉妒,你知道我该有多开心,从未有过的!这是生活的一部分,是有追求的人高层次的精神生活。我虽不伟大,但我能认识到这一点。胸怀宽坦一些,对于你太必要了。你好比一朵独放的鲜花,我只是作个陪衬的绿叶罢了,可你连这个绿叶都想甩掉……”她说完低下头,眼里现出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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