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睡觉,慕风只用一些枯草做地铺睡在床边的地上,侧身躺着,隔着一帘轻纱脑里回忆颜清的模样。
“阿颜,你为何要如此执着于报仇呢?”
“我欠少爷一条命,要还的。”
“那我呢?你可曾欠过我?”
“欠的。欠你的,颜清来生必用命还。”
多少年前,慕风曾与颜清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黎子卿已是安然睡下,不知月黑风高的夜里,又出人命。
“皇上,依臣之见,这必定是计划行案,且两次死的大臣都是多年前楚.姬两氏谋反案子主要参与人,臣等妄言,还是怀疑这与谦王有关联!”
朝堂之上,顾翊坐在龙椅上翻看奏折,下方大臣朝议郎不顾谦王所在,直明谏言。
“臣以为,谦王心仪谦王妃多年,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不是首次,前夜李尚书昨夜黄门侍郎,臣斗胆猜测,下一个只怕会又是一名参与那起案子的主官。”朝议郎行一大礼,整个人都趴了下去。
“谦王回帝都之前从未发生过这等事情,回来与黎二小姐定亲不足月便死了两员臣子做血聘,臣,惶恐!”
朝议郎这一跪,后面参与那起案子的大臣许是害怕,也都跪了下来要求皇上审查。
沈韩阳气的就差气从头顶出来,一一记下跪地臣子的朝服,几个大步迈出武袍一甩单膝跪了下来:“望皇上明察!前日夜里李尚书一案臣尚不知晓其真凶,但昨日白天谦王便亲临末将府上,夜里末将与谦王长聊到深夜,谦王留宿府上未曾出过大门半步!如此,臣倒不知谦王是如何是何时出去行凶?”
沈韩阳多年征战沙场,周身气质与文官天差地别,他不过是微微放了些气场便震得那些个文官头冒冷汗说不话来。
顾翊扔下手里奏折,胖手按着太阳穴,面上尽显疲惫:“这事朕已经交与战王谦王一同去查,黄门侍郎今惨死家中的事情刚一知道战王便去查过了,你们一个个有时间在这瞎吵,怎么不自己回去查一查再来?”
真当他年纪大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底下跪着的人里几乎都是顾淮的人,其他观望的一部分是太子的人,还有一部分则是中立不站边的。
顾翊眯着眼睛,惊觉顾淮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
自从太子被禁足,顾淮一派的人有些嚣张妄为了。
底下的人不敢再见说,太子一系暗里偷笑。
“今日若无要事,那便退朝!”
国公府上,黎子卿已是得到消息。
“两次凶手不像是同一人所为,这次尸体身上无甚乱伤,几乎都是致命一击。”沈愠站在院子里,看黎子卿有些不解。
这会黎子卿正挽着袖子在院里磨刀,闻言头都没抬,手上动作停下换了一次水:“这次有线索吗?”
沈愠摇摇头:“好像没有”
随意用手背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黎子卿起身,走至院里那棵大树。
树种了许多年了,需得两个成人同时抱臂才能勉强围住。
上次翻土没有挖住,留下练手上力气用。
树上有许多断枝伤口,整齐的切或是乱的都有,树身上有很多刀伤,深浅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