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给我的匣子呢?”脑中一闪,黎子卿收回已经换好药的右手,叫住准备离开的秋荷。
秋荷停步转身:“给小姐放在梳妆台了。”
“拿过来。”
“是。”
木匣子带着一股淡香,黎子卿认不出匣子材质,只觉香气淡淡盈绕很是舒服,想来这看似不打眼的小匣子也非常物。
黎子卿一手打开匣子,里面垫了黑色软绸,软调上放着两块玉佩。
那佩通身玉白,里面丝丝缕缕的血丝,佛若在缓缓游动。
黎子卿用手去触,指尖所触微凉,似有气流缓缓沿着接触的地方一点点流进身体。
“这玉......”得值多少银两啊?!
前世黎子卿是异能者,常与国外盗墓团伙打交道,久而久之对文物也有了些片面了解。
顾也尘初次出手便如此大方,若是以后......
看着匣子里的玉佩,黎子卿心情越发好了,药铺装修有着落了,离开帝都,指日可待。
隔日黎子卿照例去请安,在门外等到日出当空才但被公孙氏身边的嬷嬷告之今日不必请安。
平白让黎子卿站一上午晒太阳。
黎图南晕睡一晚,值正午才转醒。
黎诗怡命人拿了药,被黎图南未受伤的手一下打翻,张嘴怒喝:“滚!”
“南儿!”
公孙婧未入门便听一声怒喝,吓得走路都开始不稳,脚下一扭险些摔着。
“娘,您小心些。”黎诗怡浅色裙子上还沾着被黎图南打翻的汤药,看见公孙婧过来,忙不迭上前去扶,却是连正眼都未得便被一把推开,急匆匆向黎图南去了。
“大小姐.......”若白扶着黎诗怡起身,见黎诗怡盯着公孙婧的背影不说话,她也沉默下来。
夫人平日里再多关心小姐,但到了少爷面前,小姐一直是被无视的存在。
黎诗怡整理一下衣裙,上前安抚公孙婧:“娘,大夫说了无碍,休养几个月便能痊愈了,您莫要太担心了,当心急坏了身体。”
公孙婧安抚着黎图南,在她再三保证不会放过黎子卿,并且承诺黎图南休养期间不用问她便可跟帐房支用银两后,黎图南终是安静下来。
“药呢?”
公孙婧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黎诗怡身上:“怡儿这一身怎么回事?平日先生嬷嬷教给你的都扔了不成?穿着这样一身便敢现身见人?”
黎诗怡垂眸,掩下眸中神色:“刚才弄药不小心撒了,女儿这便回去换下。”
“行了,赶紧回去换好。”公孙婧扶了扶额,又叫人拿药,没有再理会黎诗怡。
“花着这么多银两学这么多年,如此年纪竟还能错在仪态这等小事,到底是个不成器的。”公孙婧坐在床前自言自语,未见行至门口的黎诗怡顿住脚本,手捏成拳紧了又紧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