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战王互相依靠身份,实力互相致衡。
民间传言听说却是太子一直被战王顾淮压着,但这会战王因着无端退亲还被关着禁闭,这可是他展现自己的大好机会。
太子顾璞抬首挺胸的站在前面,看顾也尘时目光中是直白的亳不收敛的鄙夷。
顾也尘回府换衣服,唤来沈愠让她先回骠骑将军府上去。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却见沈愠还在门外候着,“晚膳入宫有夙染他们三人就行,我这刚才回来,她还不敢在宫里动手。”这丫头有些担心过头了,回来一路几乎没见她合眼。
“都快入帝都了还敢寻人来找死,若不是我们几个都睡得浅,那些刺客不真得得手?”思来想去终是不放心,沈愠还是想随着他进宫去。
见她拧着眉,顾也尘知她是担心自己,上前摸摸她的头:“她若真敢,那便是找死。”说完,顾也尘摸摸衣袖,拿出一个青玉的小瓷瓶递给沈愠。
看她一脸不解,解释道:“这是黎子卿给我的,你且带回去,让舅舅把这里面的药丸给长安吃了,今夜派人找个靠谱的大夫守着,长安醒了便唤舅舅看看。”
“这药不会有问题吗?那黎二小姐说有用就有用,万一这是......”后面的沈愠没有继续说,其中意思顾也尘自然明白。
盯着手里的青玉瓷瓶眸子微冷,“若有用,我便应了她的要求。若出意外,就是翻了这天去,我也要将她碎尸万段。”
沈愠到底是回去了,带着黎子卿给的药丸。
而顾也尘进宫,也确实是“喝醉了”才被夙染、伯桀扛着离宫的。
夜色渐深,秋荷趁着黎子卿洗澡的时间先把她明日要穿的衣服准备好了,悬挂在黎子卿床边的木施上。
黎子卿出了浴间,见秋荷还在整理首饰。
“明日领了月俸,随我出去走走。”黎子卿上了床,拉过被子盖在腿上。
秋荷整理好,走向黎子卿帮她理了理被子:“二小姐需要买什么说一句就行,奴婢去买。”
黎子卿躺进被子里,红绿的被子更衬得她蜡黄的脸近乎恶心,“我想出去多走动走动。”
黎子卿这般说,秋荷也不敢再多说拒绝。
黎子卿在这国公府再是没地位,也始终是自己主子。
隔日一早,黎子卿例行去前厅请安,喝了药回到屋里不过一会儿,帐房管事便拿了月俸过来。
“上个月为了二小姐的亲事花销颇大,夫人为府上打算,这个月府里众人月俸都扣下一半。到了二小姐这里,也只剩下十两了。”帐房管事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蓄着胡子,做事说话都很严谨。
明知“亲事”不过是个借口,不想给钱才是真的。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黎子卿明白得很。
拿了月俸,黎子卿便领着秋荷出去了。
用上所有存银,黎子卿买下一家药铺,只要了铺子地契,改了名字为“离仁堂”,那药铺的店主不做变化,黎子卿只做幕后老板。
离仁堂需要改建,但资金不足,只能先关门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