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五）(1/2)
“大人，虽然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但是聂家村瓷器案还没解决，草民依旧可以帮助查探。况且地图的案子还有的查，我们可以试着查一下自尽贼人的亲友家属，说不定能找到人证。”
“贼人的家属早就寻找过了，但是毫无线索，有人暗中试了手段，我们连贼人的身份都没能确认，更别提其亲友了，况且，事件失败险些败露，不管威胁贼人家属的是不是王契安，这些家属应该都是活不成看了。”说罢，林海晏瘫软地喟叹一声，脸上露出松弛的悲伤。
“至于聂家村瓷器案，感谢段公子给我提供线索，我会自己找仙家鉴定法术，案子的个中来龙去脉我也会亲自调查，就不劳段公子了。”
“那聂家勇和聂家村的瓷器呢？”
“倘若保得下来，我自然会尽力保住，倘若保不下来，恐怕谁来都无能为力。”
“保不下来的话，这案子岂不是又会死无对证！”
听了段小锦的话，林海晏并未回复，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慢慢的，呼吸急促起来，嘴唇微微颤动，声音也虚高几分：“我大严王朝颓靡久矣！朝中佞臣当道，势同累卵，朝臣道路以目，百姓饔飧不饱，当今圣上却……”说到皇上，林海晏没再说下去，咽下去的话变成顿挫的喘息，老头似乎激动得有些许抽泣了。
平息良久，林海晏才止住悲伤：“段公子，你有办法能保住聂家勇和一众瓷器证物吗？”
说实话段小锦并没什么办法，于是段小锦细细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大人，草民虽然知道事件大概，但是经手案件的人员草民却不清楚，所以大人想叫草民献计，怕是不敢妄下定论啊。”
林海晏知道段小锦这是在要求自己将全部过程详细说出，不禁凄冷地笑一声：“段公子，在老夫全盘托出之前，何不将你知道的信息分享出来，也好对比你我两方所知是否有差错。”
段小锦颇有些无奈，这样一来，他必须把自己知道的尽可能详细告知，否则林海晏一定会在可能的地方隐瞒，只有展示出自己详细的知晓，才能告诉对方他没什么能隐瞒的。
这样想着，段小锦缓缓开口：“据草民的消息，皇后娘娘十月怀胎，为我朝添了一位皇子，这是当朝圣上唯一的孩子，更是嫡子，当为太子。但是早在皇后娘娘确诊有喜时，为了讨皇后的欢心，圣上便令御用的瓷器烧制村落，也就是聂家村，烧制一批瓷器，瓷器在半年前被送入皇后娘娘的寝宫。半年来相安无事，但是就在前些天，皇后娘娘生产，却诞下一个妖胎，据说全身皮肤黝黑溃烂，散发恶臭，且没有生命体征。皇上勃然大怒，搜查各路饮食和生活用品，调查是否是不轨之人下毒暗算，审问杀死了一众宫女太医，都没发现异常，最后在瓷器里发现了打胎的药物和骡子血制成的釉彩，因此认定是聂家村给皇后下毒，并放入打胎药物让胎儿死亡。聂家村被尽数捉拿，皇上定下审问期限，期限之前问清原委，便依法处办，期限之前问不清，聂家村的人将全部被车裂。”
段小锦说罢停下来，看着林海晏。林海晏不耐烦地偏过头去，段小锦嘴上说只知道大概，但其实说出来的已经是事件全貌了。如此皇家丑事被市井百姓详知，当真是严朝气数之变也。
悲惋地想着，林海晏无精打采地回应：“没错段公子，这便是事件的所有了，”
“那么案件都经过何人之手呢？”
“瓷器内藏有药物一事，由钦天监监正金懿查出并报予圣上，法术一事，却没人知晓。”
“这就怪了，作为钦天监监正，这金懿应当是杭州城内法术修为最高深的人了，但是瓷器内掺有药材这种涉及医学的线索他都能发现，但是瓷器上附有术法这样的专攻之事，他却发现不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