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砚还未回过神来宋聿衍和余昌就已经走远,她望着手中的瓷瓶,又看看自己的手,她一直藏着,还是被他发现了。
“疼不特呀姑娘?忍了这么久,奴婢方才都想给您上药,没想王爷竟然看到了。”宣笛小脸上满是笑意。
郑书砚微微摇头,“不太疼。”
“姑娘,现在又没什么外人看着,您不必再忍着了。”
郑书砚微微一愣,是呀,这些年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是能忍则忍。
“姑娘,咱们还要回逸心斋吗?”
“不回去了,安定王遇刺,想必街上不太安宁,你让大家收拾了也赶紧歇息吧。”郑书砚方才就在想他骑马时候的场景。
但凡他一个不小心被那马儿脖间的尖刀碰到,那今夜铁定是不好过了。
她不自觉的伸手揉着太阳穴,除了云照国权利最大的人,也没人敢会他动手。
“姑娘赶紧去歇着吧,小心身子。”
郑书砚答应着向楼上走去,宣笛赶紧拿着衾被将塌收拾了一下铺上。
安定王府。
宋聿衍回到府中便面色阴翳,一双墨眸冷若寒霜。
“王爷,咱们的人没查到任何线索。”余昌紧跟着宋聿衍进屋低头道。
阿真拿着已经熏好香的衣裳走入屋内服侍宋聿衍更衣,余昌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王爷,今日恰巧就在舒愿楼,郑娘子是救了您,可她似乎没问任何有关于您被刺杀的事儿,小的是不是派人?”
宋聿衍伸手调整着玉带,寒眸微转冷冷的瞥向余昌。
她没问只能证明她有分寸,怎么还被贴上了嫌疑。
“马在哪儿拴着?”
“在,在驭马司啊。”
“她郑书砚有这么大的能耐还需要拿自己当噱头,亲自上台卖唱去开酒楼?”
余昌的头低的如麦穗一般,“是小的想多了。”
“出去。”
宋聿衍心里不悦,语气也不由得冷的厉害。
“王爷,奴婢服侍您安歇吧?”
“你也出去。”
宋聿衍和衣躺在榻上,想到白日里小皇帝满眼防备,太后满脸害怕。
他们故意制造出一个怕摄政王的样子,实际上却搞这种动作。
宋聿衍双拳紧握,怒火从眸底升起,烧的他浑身不适。
次日一早,一切又如往常一般恢复平静。
舒愿楼早早开门,郑书砚还在榻上睡着。
不在柳家,没有晨昏定省,也不用一早就往铺子里跑,她自在的不得了。
酒楼上午没几个人,宣笛见她睡的香就没叫她。
日上三竿,灿烂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郑书砚缓缓睁开双眸。
宣笛从窗户看见人影浮动立即向屋内走来,“姑娘醒了,头疼吗?”
郑书砚摇摇头,“不疼。”
“不疼就好,陈叔炖了银耳羹,奴婢去端一碗来。”
郑书砚轻嗯一声,阿远立即过来帮她更衣梳妆。
“姑娘快尝尝,清甜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