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都睡的不安稳,早上醒来她猛然起身。
即便是上午去祭典,那他晚上也可以来酒楼啊!
送都不送怎么知道人家不会去呢?万一他吃够了府中的菜想要换换口味呢?
天光还未大亮,郑书砚立即起身,随便裹了身衣裳便拿着请帖便跑了出去。
站在巷子口等了许久,双脚都有些麻了,郑书砚还未望见他出现。
她来回走动着,又过了一会儿,终于见王府大门打开。
脸上浮现一丝欣喜,她快步向他走去。
脚上的麻木加上门前还未完全融化的冰,郑书砚一个趔趄,直直的朝着宋聿衍扑去,双手紧紧拉着他腰间的玉带。
长发随着动作飘到宋聿衍的脸颊又落下,他下意识的伸手扶她。
冷眸瞥向地上的请帖,伸脚踢了踢转眸看着她,“等了多久?”
郑书砚见他用脚踢也不生气,低眸捡起请帖拍了拍递到他眼前,“不久,不到一个时辰。”
“为了让本王给你造势,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宋聿衍并未伸手去接。
两人之间虽合作了一回可也只能算交易,互不相欠,他自然也没必要让她再利用他的身份。
郑书砚依旧一脸明媚的笑,“想要得到总是要付出的,想请王爷造势不假,不过也是真想请您尝尝我们舒愿楼的菜。”
说罢她再次将请帖递上去,“来不来自然是看王爷的意愿,来送请帖的只管送到便行了。”
余昌见状立即伸手接过郑书砚手中的请帖,“还是让小的先收着吧。”
郑书砚微微颔首,“那我先去忙了。”
宋聿衍看着她转身,“本王没空去,你不用抱希望。”
郑书砚回眸一笑,“我知道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不过也总算是尽力了。
“姑娘怎么在外面?”宣笛醒来找了一圈,看到她从外面来有些惊讶。
郑书砚打了个喷嚏,拉了拉身上的衣裳,“去外面走了一圈。”
宣笛端来热水给郑书砚洗漱,回眸才发现桌上的请帖没了,她也没多问,又服侍着郑书砚用膳梳妆。
一袭红裙上身,郑书砚就像是七月里的石榴花,明艳动人。
收拾好了几人便去了舒愿楼,伙计厨子已经都在等着,见到她来立即起身。
郑书砚先是上楼走了一圈,又去后厨瞧了瞧,而后是去他们住的地方巡视了一下。
“若虚,你再叫人去做几床厚些的棉花被,伙计们睡的地方窗户不要封太紧,要不然炭火一直烧着不安全。”
“姑娘说的是,小的这就去准备。”若虚立即应答。
“陈叔,后厨就交给您了,菜单我已经定制好,菜品是否新鲜,这些都要由您来把关,您做了多年的大厨,这里面比我了解的多。”郑书砚声音轻柔却十分有力量。
“姑娘过奖了。”
“我对后厨只有一个要求,务必干净,我会日日来看。”郑书砚拿起茶碗轻抿一口。
“阿光,你之前也是做过跑堂的,我的舒愿楼不要小二推荐最贵的菜,要的是让客人吃的舒心,看清客人的意愿推荐菜品,最主要的是与后厨之间要做好沟通。”
“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