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冷冷的睨了冷月吟一眼,“他是我的儿,也是你的夫君,你孩儿的爹爹,你屋里的都给我拿出来,拿不出来你去娘家借!听到了没有!”
冷月吟一脸委屈的向外跑去,柳夫人突然对着郑书砚流眼泪。
“书砚,你向来是个懂事的,母亲这里哪有什么钱啊,你再想想办法。”
郑书砚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一声,她如今算是知道柳宁川为何如此凉薄了,这是从根儿里带的,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婆母还是想想法子,能变卖的还是变卖些,盐务之事不是小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银子儿媳就算再有成算,这落魄的世家又有谁能看的起呢?”
郑书砚说着便起身,“儿媳也再去想办法挪些银子。”
“书砚,我听闻萧家长子是在三司刑狱当差的,你去求求,你在萧家长大,情分总是有的吧。”
郑书砚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缓缓转身,脸色突然冷了下去。
“婆母,当时我可说了,每年给萧家一些分红,我从中周旋,也许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可婆母说萧家是奸佞之家,要我在萧家和柳家做一个抉择,我可是喝了一碗毒药才还了萧家的养育恩情,与萧家断了的,如今又有什么脸面去求人?”
柳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宁川也是你的夫君呀!”
“我也没说不是呀,我会以最大限度去周旋,婆母,他也是您的儿子。”
说罢郑书砚便转身向外走去,连昔日的礼数都没了,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刚到院内郑书砚便咳声不止,心痛难忍。
“姑娘您没事吧?”宣笛扶着郑书砚向屋内去,急的小脸都红了。
“不如奴婢去求求萧家,就说姑娘不准备在柳家了,问问他们给的毒药到底是什么,咱们也好对症下药。”
郑书砚靠在榻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张脸如纸一般白。
“不准去。”萧家,呵,柳家没一个好人,萧家就更不会有了。
当年他们将她关起来,找的可是青楼中的嬷嬷来教习,后来还让那男子观瞻她的身子,百般折磨羞辱。
一同进入萧家清漪院的那些女子,早早的就被萧家几个公子破了身,受尽了凌辱,她也是日日装病,往身上抹锅灰,弄了草药让自己身上红肿不堪,这才躲过一次又一次欺负。
那些女子如今都去了那些高官家中做家妓,命好的为妾,为萧家传递消息,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当日她要摆脱萧家,也是那大公子给了她一碗浓药,让她喝下去,说是喝了这碗药便算是与萧家再无关系。
本是想要借助这碗药再次牵制她,可她留了神,刚到马车上便狂吐不止。
可即使是吐了,之后也腹痛不止,月事来了半月余。
从那以后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总是心痛咳嗽。
忙着柳家的事儿,她也没将身子放在心上,想着柳宁川回来了她就将柳家的生意交给他,她回到后院好好调养身子过日子。
可没想到,他是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大一小来要她的命。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叫我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