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拜见王爷,实在是王爷院子里梅花开的好,民妇酒后失行,还请王爷宽恕。”
被吓了这么一遭,郑书砚酒也醒了,想起码头见过,立即躬身行礼。
“你?”跟在宋聿衍身后的余昌看到郑书砚有些疑惑。
宋聿衍缓步向梅花树下靠近,伸手拔了长剑。
“柳夫人此刻不应在柳府想法子救夫吗?深夜翻墙入本王府邸,难道想出的法子是以身相许?”他冷声说着,微微垂眸望着眼前的女人。
红梅花瓣轻轻落在她发间,白色狐领与梅花遥相呼应,樱唇微微轻启,美的不可方物,萧府是会选人的。
郑书砚突然发出一声笑,一双眸子仿若狐狸一般。
“王爷是出了名的貌比潘安,以身相许,那王爷岂不是吃亏了?”她嫣红的唇角勾起一抹明艳的笑,清眸间没一丝紧张。
“至于救夫嘛,云照国律法严苛,王爷又是公正严明之人,可不要手下留情才好。”说罢她又淡淡的加了一句。
宋聿衍缓缓抬起长剑,轻轻挑起她的下颌。
“好一个二夫人,你不怕本王让你成了寡妇?”他剑眉微挑,缓慢的语调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
郑书砚抬眸望着眼前的人,雪花落在他的玄色衣袍上闪着月白亮光,周身散发出的清冷高贵,薄唇一张一合之间便能掌人命运。
她知道这种云淡风轻的掌控一切的气质都是来源于他手上的权利,这权利,让人着迷。
郑书砚伸出手指夹住剑身轻轻挪动,“民妇求之不得。”
这样黑心肝的男人,她就是不想要才送进牢狱的。
宋聿衍将剑收入剑鞘,不由得冷笑一声。
“民妇与王爷是一类人,王爷怎的还取笑民妇呢?”
余昌不由得笑了一声,“你?你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我们王爷可是当朝摄政王,大胆狂妇,竟也敢跟我们王爷比。”
宋聿衍眉头微皱,双手背在身后,又朝着她走了一步。
“说说看。”他沉声道。
郑书砚直直的望着他,清眸中突然浮现一丝厉色。
“他不负我,我真心相待,他负了我,我自然是要他付出代价,这人活一世,在意父母,在意夫君,在意他人恩情,这些在意只会将我圈住,如今我要出这个圈,所以他死了固然是好。”她声音清亮,话落又咳了几声。
宋聿衍直直望着眼前的女人,她话落的同时他的眸便蒙上了一层寒雾。
她话中有话,说的是她,也是他。
“你说的这是什么?就凭这几句话,我们王爷就跟你一样了?我看你就是想要救你夫君才翻墙进来接近王爷的,来人,将她······”
“从后院送她出去。”
余昌的话还没说完,宋聿衍突然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民妇多谢王爷。”
余昌不明所以,可王爷吩咐的他照做就是了。
“这可怎么办啊?姑娘她到底去哪了?不是真的去那边的院子了吧?”
“这院子紧邻安定王府邸的后院,万一要是有人看到将夫人抓住了,那······”
宣笛和若虚急的不得了,若虚刚想翻墙去看看郑书砚便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