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确实是有文官随军的先例的。
但主要有两种情况居多,其一是出使外交,这种基本是代表泱泱大国训诫外邦,不仅有荣誉也不需要多长时间。
另一种则是某人做了错事或者受到上面的忌惮,贬斥得远远的。
但是他陈硕自觉并无错漏,并且与镇北将军府并无过多交集,谈不上得罪谁,如何被征到边疆?
大梁是靠武将开国,始皇帝更是马上得天下,那时许多开国将军都是朝中重臣。
可是一代一代过来,皇帝忌惮武将威力越来越重了,就开始倚重文臣。尤其是到了近段时间,愈发的重文轻武起来。
当今的老皇帝更是如此,且看看满朝的武将家里,哪个家里是子孙绵延的?
难道都是因为马上沙场伤了身子?还是另有隐情?这其中的心思,陈硕根本不敢深想。
今日好友肯将此事说与自己,让他提前得知,已然是难得,可是自己却是不甘心就这么等着。
现下自己又该如何破局?陈硕伏在地上,已经止住了抽噎。
等等?
......
他说,“圣旨已下...”,可自己并未收到旨意,说明圣上只是说了想法,还没有命人传旨。
不然就算是口谕,也早早的寻到他,下了旨了。
现在他并未收到旨意。
说明或许还有活动的可能。
陈硕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胡乱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扶了扶头上的顶戴,踉踉跄跄地出了政事堂。
......
陈硕一夜未归。
但是东院也没有差人去寻,好似这是常事一般。
春儿点着烛火在东院枯等了陈硕一夜。
西院里白婉儿也是等了一会,见陈硕还未归来,就与元歌一同把妆卸了歇下了。
躺在床上的白婉儿不免有些气恼。
气恼自己怎么还专门等那肮脏货。
自己只管歇下睡去就好,若是见到了就说一句话,不过是抬春儿为姨娘而已,自己怎么能真的把这当个事了?
又气恼自己,怎么还把春儿当个人物了。
陈硕想必早早就与春儿勾搭在一起,为的不过是监视自己。
现如今自己被他掏的,早就一干二净了,陈硕定然也是知道的。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些日子都不来要钱了?前些日子试探问了一句,自己没给,不也就这么过去了。
自己没了价值,那春儿还有什么价值?
白婉儿想通了这些关卡,就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元歌给她细细上了妆,又搭了衣服,这才放她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