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突厥之战,原本应该是他左云舟去拖住突厥王。
可是哥哥左逸尘爱惜幼弟,骗他出去,独留自己面对突厥王。
如果没有左逸尘,他左云舟可能再也无法征战沙场,这是他,欠哥哥的。
更可恶的是,当初他们马上就要杀了突厥王时,上京竟然来了使者说突厥王已降,不可杀,这才签订了契约。
那突厥王定是早早投了降书给上京,可能早就在开战前,这一定有问题。
左云舟梦中一遍遍回想着那突厥王猖狂嘲讽他们的样子,怒火中烧,险些疯魔。
他一定要手刃突厥王,为他左家军,为他哥哥报仇。
.....
左逸尘与不为接到左逸尘时,他已经在大马上昏得不省人事。
周围的仆役立刻把他从马上接下来,脱去衣服,泡在热汤药中,又熬煮了胭脂米油喂他。
闹吵吵的好一通忙活。
左逸尘靠在红木小几上看书,眉宇间尽是温和睿智。
小几挨着一个深色木床,床边雕的是战神白起长平之战的场景,这床上半躺着的,就是醒过来的左云舟了。
“不为,你去给我弄烧鸡、烤鱼!我要吃全聚宝的大肘子,光喝米油,嘴里都没味儿了!”
不为听到左云舟的话,没敢答应,脸上露出尴尬的微笑看了看自己的主子,见左逸尘像没听到一样老神在在的看书。
“二公子,您这好几天没进食了,可不敢吃那大油大荤的,等明儿肠胃养好了,想怎么吃都行!”
左云舟听了不为的话,把手里的青瓷小碗往小几上一放,就想撒泼。
“圣上同意了?”
左逸尘从书里抬起头,定定地看了一看左云舟,轻启唇问道。
左云舟见哥哥看他,立刻乖觉起来,自主坐好,这才把当时的场景一一讲出,只是他当时已经头晕目眩,讲的也是颠三倒四。
好在左逸尘是个极为聪明通透的,仅是左云舟三言两语,便是明白了大致情况。
“哥哥,圣上依然松口,不过就是自己筹银子嘛,突厥侵犯我大梁已久,哪家商会不曾吃过苦果?只要消息放出去,爹爹定可早日出兵。”
左云舟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听到皇上说可以出兵,但是要自筹军费,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喜色。
左逸尘抚了扶额角,“云舟,你可知若我们彻底屠灭突厥,需要多久?”
“一年?”
“一年算是理想的时限,但凡有一些变数,时间就可能翻倍,两年三年也都有可能,就算一年,需要多少军费?”
左云舟算是被问住了,他对这数字军费最是头疼。
左逸尘看弟弟睁着两个迷茫的大眼,轻叹一口气,“就是万两白银也不过军中月余消耗。”
“哎!”
左云舟猛地一拍脑袋,就在身上摸索起来,“诶?怎么没有了?”
“二公子可是找这个?”
石头早就在门外等待许久,看左云舟醒过来,立刻走了进来,双手奉上一只金丝绣百蝶穿花的钱袋。
三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铠甲,身子英挺的小子走了进来。
“对!就是这个!”
左云舟接过钱袋,立刻递给左逸尘,“哥哥,这是贵妃娘娘给的,说是她幼时苦突厥久已,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