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金玉妍道：“皇上，其实因为臣妾一时着急，这才踩滑了摔了一跤动了胎气。小阿哥并非足月，臣妾服用催产药也是情理之中啊皇上！”
金玉妍自顾自的说着，待她抬头才发现弘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好似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戏子一般。
这个认知让金玉妍吓了一跳，她有些心惊胆战的不敢直视弘历的眼睛。
“这样的借口，嘉嫔，你自己信吗？”
金玉妍心跳如鼓，一时间又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来。
她不由得暗恨，为何自己没能保住贞淑？若是贞淑还在，她哪里需要用齐汝诊脉？
“皇上明察，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臣妾是小阿哥的额娘啊！若非情急，臣妾怎么可能冒险服用催产药呢？”
她以为她已经够动之以情了，可没想到弘历的表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的阴森起来。
见她冥顽不灵，弘历冷笑道：“把那个熬药的宫女给朕带上来！”
不过几息，那人便被两个小太监给架着走了进来。
原是被用了刑，大腿至腰身竟是一片血肉模糊，不见一块儿好肉。
那宫女俨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又被那两个小太监那么一丢，瞬间便呜咽一声差点儿晕了过去。
“嘉嫔娘娘并非早产，而是……是服用了催产药……还特意嘱咐奴婢多熬些熬的浓些……”
说完这句话她便疼晕了过去，弘历挥手让人将她拖了下去，继而冷漠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刚生产完的缘故又或者是穿的太过单薄，金玉妍只觉得浑身发冷。
“皇上……是她污蔑臣妾啊皇上！阿哥是臣妾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啊！臣妾怎会如此？”
弘历闻言闭上了双眼，他在回想他和金玉妍的过往，回忆女人的一颦一笑。
最后所有记忆全部退却，只留下如今狼狈跪地的金玉妍。
弘历沉默着走到她面前，伸手死死掐着她的下巴，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
“金玉妍，朕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金玉妍不明白为什么弘历要说这样的话，只是帝王的威压和杀意让她不自觉的开始打颤。
她拼命的想要否定眼前的所有，声音恳求：“皇上，皇上您相信臣妾吧！皇上……”
“把九阿哥给嘉嫔看看！”
弘历松开她，接过一旁进忠递来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每一根接触过金玉妍的手指。
金玉妍有些不明所以，直到那没了气息的婴儿被抱到她的怀中。
金玉妍原本忐忑不安却已经自信的脸，在看到那浑身青紫的孩子时猛地化作呆愕。
她不可置信的伸手放到孩子的鼻下，又去听他的心跳。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下意识的收紧了怀中的孩子，泣不成声。
“皇上……皇上……臣妾的孩子……臣妾的九阿哥！皇上！是谁？是谁害了臣妾的九阿哥？！”
弘历见她如此癫狂的模样只觉得心底一片冷然。
他麻木的看向她，一字一句道：“不是你为了救你的王爷，杀了你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