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是张婆子。
都这样了贞淑还是不愿意承认金玉妍害了她的孩子，这让白蕊姬不得不多想一层。
是不是魏嬿婉也在算计她呢？
见她如此，贞淑露出了一个极其扭曲和得意的笑容，更是目光挑衅的看向张婆子。
好似在说‘你能拿我怎样’？
张婆子闻言依旧恭谦，没有丝毫越矩的行为。
“此前也是奴婢无意间听她梦魇时说的，如今她清醒着，想要她承认……还请娘娘等一会儿，容奴婢和贞淑说两句话。”
只见她靠近贞淑的耳边低语了两句，原本神情桀骜的贞淑瞬间方寸大乱。
“你！你胡说！你竟然敢冤枉我家主子！”
“是不是冤枉姑娘你心里清楚，总之嘉嫔活不了了，玉氏王爷也在劫难逃。既然如此，你的家人自然也没人庇佑。”
张婆子对贞淑说的话正是金玉妍对玉氏王爷痴心不改，甚至为他谋害皇嗣的种种。
此前她们设计如懿私通弘历尚且大发雷霆，更别提金玉妍手里还握着那么多皇嗣甚至是皇后的命了！
“不……不可能！不会的！皇上不会这样对玉氏的……”
他们可是王爷和贵女啊！
“我大清国富民强，兵强马壮，难不成还要看你小小玉氏人的脸色？如此荒诞，皇上就算有着天大的慈悲，也断然不可能饶恕他们！
何况你们王爷还逼死了发妻！你还不知道吧？他如今已经在前往紫禁城的路上了……”
贞淑那强撑着的一口气瞬间就没了。
白蕊姬见她只是一句话便让贞淑反应如此之大，便是忍不住上前：“贞淑，你回答本宫！本宫的孩子到底……”
“是！”
“你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肯定让白蕊姬有些无法接受，她不确定道：“你再说一遍？”
“是！是嘉妃……不，应是嘉嫔娘娘了，是她害了你的孩子。”
“那高晞月呢？皇后呢？”
比起有些疯癫的白蕊姬，贞淑倒是显得冷静异常。
“替死鬼而已！最开始你吃的鱼虾中就有朱砂了，是买通了御膳房的小太监下的，后面又栽赃给了如懿……至于高晞月……她倒是也下了手，不过太蠢了，到死都不知道被人算计了！”
“本宫要杀了你！”
不待贞淑把话说完白蕊姬的匕首就已经捅进了她的腹部，贞淑似有些不敢置信，费力的抬头去看张婆子，好似在问她为什么。
“啊！”
终于白蕊姬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靠在身上的贞淑。
她低头看着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忽然间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本宫真蠢！本宫真蠢啊！竟是为了她人所害，还为了她人做嫁衣衫……孩子，额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娘娘。”
张婆子将人扶了起来，连带着抽回了贞淑身上的那把匕首。
“娘娘节哀，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宫了。”